倉傑將便簽紙翻麵,背麵一行紅筆字跡。
“今晚十點,春風公園望月亭見。”
春風公園離倉傑的小區並不遠,倉傑的父母在他還小的時候帶他去過一次,不過二十分鍾的路程。
突然,他注意到便簽紙的右下角有一個單獨的字跡——“遞”。
這個“遞”字很明顯不屬於那人想要傳遞的信息的一部分。
但它為什會突兀的出現在這呢?
想到這。
倉傑從床上下來,趕忙打開房門來到客廳,拔出匕首,將放在桌上的那張白紙抓起。
他端詳著上麵的文字。
沒有任何區別。
接著立馬翻到紙背麵。
果然在白紙的右下角,藏著一個微小的“遞”字。
倉傑像是突然被針給紮了一下,再次折返,狂奔進自己的房間,將床頭櫃第二層抽開。
床頭櫃放著一層雜亂疊放著的紙條。
左手抓起一把,倉傑的右手從中抽出一張。
兩隻眼睛不斷在紙麵上掃視。
翻麵。
丟開。
在抽出十幾張之後,倉傑的眉頭越發緊皺著,腦門上爬滿了冷汗。
“明明沒有的,為什……”
這放著的紙條,是這一年來神秘出現在他家桌麵上的。
每一張他都仔細觀察過,然後全部收進了這個床頭櫃。
他將手的一把紙條灑在地上,再次抓起一把。
紙條在右手指尖上不斷翻滾。
“不對,不對……”
當他將整個抽屜的紙張都灑落在地上後,倉傑已是滿頭大汗。
這的每一張紙條上都寫著一個“遞”字。
但倉傑敢保證這些“遞”字以前從來都沒有過。
……
倉傑掬起一捧水拍在自己臉上,像狗在甩身上的水一樣,晃動自己的腦袋。
他來到客廳倚靠在黑木搖椅上,輕輕的搖動椅子。
房門根本就沒有被破開的痕跡,倉傑檢查了他安裝在家的攝像頭,攝像頭拍下的視頻也沒有任何異常。
他把心思重新轉移在右手捏著的那張便簽紙上,視線一直停留在便簽紙的右下角。
停在那個“遞”字上。
“遞”?
這個“遞”字還挺……好看的啊。
倉傑小時候練過一段時間的書法,對於字形的美有自己獨一套的理解。
相比於他所見識過的書法名家的風格,這種美感顯得更加雍容,如果說其他書法家的美是野草,那這就是獨尊草叢的鮮花,所有的不過它的陪襯。
它就是文字中的王者!
這種感覺讓他突然想起了那個裝在方盒的字符——那個“不”字!
搖椅止不住的搖動,他立刻將木桌上的方盒打開。
方盒隻有那一層鏽跡斑斑的鐵皮。
盒子的字符消失了!
倉傑拿開方盒,檢查桌子上麵。
接著趴在地上搜索。
哪都沒有。
這麵的字符真的不翼而飛了。
難道是那個神秘人偷走方盒的字符嗎?
神秘人到底是誰?
倉傑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灘坐在椅子上。
這種被一切蒙在鼓的感覺讓他難受。
他將插在桌子上的匕首拔起來,裝進自己的包,咬咬牙。
看來這一切都隻能在今天晚上的會麵得到答案了。
但在見那個神秘人之前,倉傑還要做一些準備。
……
倉傑所在的言都大學在國內也屬於是頂尖的高校,他的分數本可以隨便挑選這的專業,但他偏偏卻選擇了比較冷門的古文字學。
端著餐盤,倉傑來到食堂偏僻的一角坐下。
他的腦子還不斷在盤算著字符失蹤的事情以及晚上的會麵。
那個“不”字符應該算是他的爸媽給他留下的最後一個生日禮物,但也是他最不喜歡,甚至討厭的東西。
因為,他覺得,就是那東西奪走了他父母的生命!
時間回到,那個隻有他一個人的夜晚。
少年把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上,窗戶外麵月亮已經悄悄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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