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是個溫和之人,即使他披掛著戰甲,統帥著千軍萬馬,但依舊掩飾不住那股與生俱來的斯文氣。
打量片刻之後,蕭略拱手回禮道:“蕭略見過荊州牧劉大人。”
“蕭將軍突然到訪,讓我措手不及,反倒是顯得招待不周了,不介意的話,就請隨我入城一敘吧,如此也好讓我以敬地主之誼。”
劉琦這句話說得嚴絲合縫,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但同時也在試探著蕭略。
若是入城,那就證明心胸坦蕩,是友非敵,相反亦是如此。
不過,他這點小伎倆,可瞞不過蕭略。
擺了擺手,蕭略淡笑道:“進城就不必了,我軍路過此地,多有打擾,還望劉大人恕罪。”
掃了眼氣勢洶洶的琅邪大軍,劉琦問道:“既然是路過,那敢問一句,蕭將軍何去何從啊?”
“哎,實不相瞞,我軍能僥幸逃出虎口已是不易了,至於何去何從…”頓了頓,蕭略苦澀道:“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安身立命。”
聞聽此言,劉琦眼角微微抽搐,心道壞菜了,這言外之意豈不就是在暗示自己,他們想賴在這不走了嘛。
一山不容二虎!
劉琦臉色變得很是難堪:“天下之大,總會有貴軍的容身之處,蕭將軍若遲遲不肯離去,隻怕會引起荊州百姓們的恐慌。”
聳了聳肩,蕭略表示也很無奈。
見狀,陪同劉琦而來的一名戰將勃然大怒:“我家主公與你好好商量,你還來勁了,莫非還想讓我們親自動手趕你出去不成嘛。”
此話一出,場中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先不說蕭略是個什態度,站在他身邊的呂布,以及四大戰將哪個是省油的燈,聞聽此言,典韋發出雷霆般怒吼。
“媽了個巴子的,你算個什東西,也敢在我家主公麵前耀武揚威,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
話畢,典韋便欲踢馬上前斬殺於他,還好蕭略及時出言製止,不然的話,一旦讓他動上手,那就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麵。
不過,被典韋這一鬧,還真就震懾住了那名戰將,嚇得他愣是不敢再繼續叫喧。
撲通!
然而,劉琦卻沒有那幸運了,他自幼體弱多病,根本受不得驚嚇,結果他不小心被典韋這一吼,頓時頭昏目眩,一頭栽於馬下。
“主公,主公…”
翻身下馬,那名戰將緊忙去攙扶主公,隻見劉琦臉色蒼白,雙唇發紫,顯然是心痛之病再次複發。
那名戰將憤恨的看向蕭略眾人,咬牙切齒道:“你們最好祈求我家主公平安無恙,不然的話,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荊州。”話畢,他把劉琦小心翼翼安放於馬背之上,隨即帶著軍隊返回城內。
回到城內之後,荊州眾文武見主公昏迷不醒,皆是氣憤不已。
欺負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這也太不像話了。
之前那名戰將開始慫恿起劉磐:“劉將軍,主公昏迷不醒,這就屬你最具話語權,這個臉麵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找回來,否則的話,我們必然會被世人所恥笑。”
“主公是我堂弟,如今堂弟受辱,就是整個荊州蒙羞,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劉磐說道:“既然諸位看得起我,那好,現在我們就出城給琅邪軍一點顏色看看。”
場中,比劉磐更大得官有沒有?
自然是有,但他們不敢越權,於是乎,紛紛慫恿起劉磐,而他也沒讓眾人失望,大包大攬的吵吵著要與琅邪軍開戰。
就這樣,劉磐不知不知覺間,充當起荊州扛把子的角色,於是他率領著三萬精銳,氣勢滔天的出城迎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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