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的話,誰都會說。
不要以為蕭略這說,那就是真的。
如果許靖與許邵連好賴話都聽不懂,那他倆也活不到至今了。
現在士氏家族落入蕭略手中是必死無疑,這點他倆心知肚明,與其得罪人,倒不如順水推舟賣個人情呢。
想通以後,他倆眉頭舒展,不再為此事煩憂,畢竟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存下去。
許靖拱手道:“請蕭將軍放心,我倆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好,快人快語,我喜歡。”舉起酒樽,蕭略微笑道:“來,我敬兩位先生一樽,以表答謝。”
見狀,許靖與許邵緊忙舉樽回敬。
飲完之後,蕭略放下酒樽,淡笑道:“有件事情,我非常疑惑,以兩位先生的才華足可以混個一官半職,但為何卻選擇閑賦於家中?”
此話一出,許靖與許邵頓時表情尷尬,什叫閑賦啊,他倆分明就是高不成,低不就,根本找不到適合自己身份的官職。
蕭略眉毛一揚:“莫非兩位先生有難言之隱?”
“哎,實不相瞞,我倆雖廣交天下名士,但也因這條肉舌,得罪了不少人。”許靖苦澀道:“幾年前,我們遷居到交州,一是為了避開戰火,二也是為了躲避仇家。”
蕭略點點頭:“既然你們與士燮關係莫逆,那為何不討個一官半職,賴以生存,如此以來,總好過一身才華無處施展?”
“莫逆?”許靖慘然一笑:“所謂莫逆之交,也分兩種,一種是交人,一種是交心。而我們之間關係,當屬前一種。”
“第一種是什意思?”蕭略好奇道。
許靖老臉一紅,不再言語。
見狀,許邵接茬道:“所謂交人,也就是士燮每月都會按時接濟於我們,當然,我們也要時常誇讚他,而這種誇讚,主要是做給外人看的,各取所需罷了。”
“原來如此。”
蕭略恍然大悟,不過他並沒有輕蔑之心,既然能被別人利用,這就說明,他倆本身也是有價值存在的。
至於,士燮為何不任用他倆,估摸著他也是看出來此二人並無經天緯地之才,所以寧願養著,也不想用之。
場中寂靜好半天,氣氛十分尷尬。
就在他倆心生離去之意時,突然,蕭略開口道:“我剛剛執掌交州,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兩位先生若是不嫌棄,我想把南海郡交給你們治理,如何?”
“什?”
許靖與許邵同時站起,臉龐浮現激動之色。
這可真是撥開烏雲見天日,守得雲開見月明!
他倆打死也沒有想到,初次見麵蕭略就會如此器重於他們。
蕭略又重複一次:“我想把南海郡交由兩位先生來治理,許靖為兄,自然任太守一職,許邵為弟,就出任長史吧。”
莫逆之交,交心,絕對交心啊!
許靖與許邵緊忙走到大廳中央,雙雙下跪:“蕭…不不不,是主公,屬下二人能受主公賞識抬愛,感激涕零,從今往後,我倆願誓死效忠主公。”
“兩位快快請起。”
蕭略離開座位,親自將兩人攙扶起來,做足了禮賢下士的態度:“我本想讓你倆即刻奔赴南海郡上任,不過…我又想了想,覺得目前還不是時候,畢竟士氏家族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畢呢,倘若現在就讓你倆過去,反倒是讓外人誤以為我背地買通了你倆,其實你們應該很清楚,我是真得很仰慕兩位先生,這與士氏家族絲毫沒有關係,可是咱們架不住外人胡思亂想啊,哎,真是麻煩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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