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通牒令下達。
送到其餘七家士族手中。
兩個選擇。
一,留下所有產業,限時三日,全部滾出交州。
二,抗衡到底,直至滅亡。
簡單明了加霸道,這是蕭略的態度!
接到通牒後,七位家主氣得胡須亂顫,破口大罵,他們就差與蕭略拚命了。
這哪是選擇啊,分明是在喝他們的血,要他們的命!
要命不要錢,他們什都帶不走,然後兩手空空離開交州,這相當於自生自滅。
要錢不要命,他們拿什去跟官方鬥,到最後還是人財兩空的結局。
一句話,這是在把他們往絕路上逼啊!
“諸位家主,如今我們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妥不妥協,大家一起拿個主意吧?”彭家主率先開口道。
“妥不妥協都是自取滅亡之道,我們不應該去糾結這個問題,依我看,還是把重點放在蕭略身上。”一位家主提醒道。
彭家主微微一怔:“王家主此話何意?”
“解鈴還須係鈴人。”王家主說道:“諸位應該清楚,蕭略是怎跑到交州,又是怎奪得交州的,現如今,他最缺的就是錢糧,隻要我們抓住這個重點,一切問題自然是迎刃而解了。”
“他想要錢糧明說就是了,何必搞出這大動靜,再說,這最後通牒令都下達了,他又如何能夠收回去,此事絕沒那簡單。”彭家主反駁道。
“哎,說到底,我們與他就不是一路人。”
六位家主皆是滿臉苦澀,彭家主說得的確在理,蕭略想要錢糧,誰敢不給,他沒必要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上來就抄家,很顯然這是帶有針對性的。
“既然不是一路人,何必要走一條路,他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彭家主目露寒光道。
王家主微微一怔:“那你說該怎辦?”
“求是沒有用的,依我看,還得靠我們自己聯合起來,然後把此事搞大,隻有這樣其他六郡的各大士族才會紛紛響應,到時候蕭略必然頂不住巨大壓力尋求和解,如此我們才能轉危為安。”
彭家主意思已然很明了,那就是暴力抗法,拒不交出產業。
眾人倒吸口冷氣,一陣陣心驚肉跳,默不作聲。
從實際角度來講,交州早已脫離朝廷管束,並且是自成一體的存在,其交州之主的地位,完全相當於一個土皇帝。
而,此事危險性絲毫不亞於引火上身,一個不慎,就是抄家滅族的下場。
見狀,彭家主眉頭緊鎖:“怎,你們都害怕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嘛?”眾人反問道。
“有,我們眼睜睜看著,各家多年積攢下來的家業毀於一旦,然後我們坐著一起等死。”彭家主繼續慫恿道:“諸位,這都什時候了,我們越是怕,他就會越肆無忌憚。”
啪!
王家主拍案而起,咬牙切齒:“好,我們就按照彭家主的意思去辦,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麵。”
有人帶頭,眾人心麵自然是踏實許多,於是紛紛跟著附和起來。
商定下來以後,七位家主各自離去,殊不知,就在他們走出酒樓那一刻,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早就被杜峰派出來的細作探聽得一清二楚。
兩日後傍晚,杜峰帶領著三十幾名甲士,來到王家。
雙方剛一見麵,場中就是火藥味十足,王家主把心一橫,直接把私養的百十多名家勇全部召集而來。
麵對著重重包圍,滾棒威脅,杜峰絲毫不露懼意:“好大的陣仗啊,莫非王家主想暴力抗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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