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聰明人揣著明白裝糊塗,著實讓人可恨。
徐庶不信,周瑜不知道詳情。
說白了,談判是需要籌碼的,看情況,周瑜是想趁機勒索。
在來之前,徐庶就已經做好了這方麵準備,既不強硬,也不示弱。
“在沒見你家主公之前,你我二人可否推心置腹的談談。”徐庶微笑道。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周瑜說道:“江邊風大,咱倆去我府中一邊品茶,一邊談。”
“恭敬不如從命。”
大都督府。
分賓主落座後,二人先是對香茶品頭論足一番,這是官場上的規矩,誰先開口提正事,那就是率先示弱,先有求於人。
徐庶急不急不需要知道,反正周瑜是不急,他很享受把智者玩弄於股掌之間帶來的快感。
“按理說,以先生這般才華與智慧,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歸宿,但不知為何卻選擇輔佐蕭略?”周瑜笑問道。
“千馬在好,也要有伯樂識得才行,遙想當年,我懷揣著一腔熱血去投奔袁紹時,不曾想,卻被拒之門外。”徐庶搖頭苦笑道:“都說袁氏一族,四世三公,威名遠播,禮賢下士,可是在下看來,都是出自那些宵小之輩的口罷了,差之千。”
“沒想到先生與袁紹之間,竟然還存在著這般過節。”周瑜說道:“難怪袁氏一族會輸得一敗塗地,不足為奇了。”
“不提也罷,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徐庶說道:“再說說我家主公吧,雖然他出身無名,但卻身懷經天緯地之才,不管他以何種手段打下來的基業,但不可否認,曹操從未在我家主公身上占到過一絲便宜。”
周瑜眉毛一揚:“當初丟了琅邪老巢也不算吃虧嘛?”
“公瑾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琅邪老巢並非是丟,而是我們的戰略轉移。”徐庶說道:“我們夾在曹操與劉備之間,必不能久存,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何不去尋找更加適合的棲身之地呢。”
周瑜感慨道:“說實話,我很佩服蕭略的孤注一擲,所謂舍得舍得,沒有舍,那有得,隻是你們不該選擇來交州發展。”
徐庶聽得出來,他們在交州快速發展,已經深深威脅到江東的安全,而周瑜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訴自己,雙方的關係隻能是敵對狀態。
“木已成舟已然是無法改變,你我做屬下的,也隻能盡量去勸導彼此主公盡量不要把關係鬧僵,畢竟曹操才是我們頭號大敵。”
此話乍聽起來是推心置腹,但其中也包含著交州不會示弱的態度,周瑜是個聰明人,自然是一點就透。
他笑而不語,靜靜的品著茶。
徐庶話鋒一轉:“此次前來,我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大都督能夠交出薛良,薛義二人。”
放下茶杯,周瑜淡笑道:“之前我就說過了,薛良,薛義已經投靠我家主公了,並且又得到了重用,我不管他倆之前做過什人神共憤的錯事,但現在他倆是江東人,先生讓我交出自己人,那江東子弟日後會如何看待我家主公。”
“像他倆這種吃扒外的人,今天能背叛我們,同樣將來也會背叛你們的,依我看,盡早除去二人,對你我雙方都是件好事。”徐庶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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