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府邸退出來以後,典韋拱手謝道:“這次幸虧參軍及時警覺,否則琅邪郡的天真就要塌下來了。”
擦了把冷汗,吳嵐苦笑道:“典將軍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若是早發現的話,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了,萬幸主公隻是受了些皮外傷。”
“這些刺客到底是什來曆,參軍可知曉?”
方才出城迎救主公,典韋也沒來得及問,現在危機過去了,自然要問個清楚。
搖搖頭,吳嵐苦澀道:“具體是受何人指使,我也不清楚,他們似乎是從彭城那邊趕過來的,而且從他們所佩戴的兵器與戰馬來看,他們更像是一群受到過特殊訓練的甲士。”
“你是說他們是群死士?”典韋驚訝道。
“嗯,極有可能。”吳嵐說道:“救主公的時候,我也是太衝動了,早知道多留幾個活口好了,現在那名刺客首領被典將軍一戟刺穿了右臂,血流不止,直到現在依舊是昏迷不醒,哎,我都不知道該怎向主公交代。”
“等等,剛才你是不是說他們從彭城趕過來的?”典韋追問道。
吳嵐點點頭,表示不置可否。
“彭城可是劉備的地盤,這不擺明就是他暗中指使的嘛。”典韋沉聲道。
“也不盡然,畢竟彭城隻是個大概方向,情報最講究的就是確鑿性,馬虎不得。”
吳嵐從事細作多年,經驗極其豐富,尤其是暗殺主公的事情,若是不調查清楚,他可不敢胡亂蓋棺定論。
“主公那邊,我幫你拖延幾天,你盡快從那人口中撬出情報。”典韋說道:“哦,對了,等那人肩膀上的鐵戟拔出來以後,記得盡快還給我。”
吳嵐嘴角一抽,心道:等拔出來了,那人也就歸西了。
……
這兩天以來,蕭略精神狀態非常不好,晚上總是夢見那些宿衛死在自己眼前,夢醒以後,難免會悶悶不樂。
“夫君,太守大人來探望你來了。”大柯輕聲細語道。
蕭略坐在火爐旁,一邊烘烤著雙手,一邊淡淡道:“嗯,把他請進來吧。”
進屋以後,臧善脫下毛氅交給侍女,然後自己也坐在火爐旁:“你交代給我的事情都辦好了。”
蕭略點點頭:“有了這筆體恤金,至少可以讓他們的家人生活得好一些,這樣我的心也能好受些。”
“這不怪你,你又何必自責。”臧善平靜道。
呼了口氣,蕭略淡淡道:“要不是我總跑出去狩獵,也不會讓人給算計上,他們...也就不會死了。”
“調查的怎樣了,可有進展?”
“那人失血過多,已經死掉了!”
“那線索豈不是斷了?”
“即使不調查,我也能猜出是誰指使的。”
蕭略瞳孔內閃爍著恨意,漸漸眼前浮現出諸葛亮的臉龐,不...準確的說,是那個陰險狡詐的老鄉。
臧善微微一怔,他從來沒有看見過蕭略會如此記恨一個人,即使他什都沒說,但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足以說明一切。
“這兩天我反複思考刺殺一事,這絕非偶然,而是必然!”蕭略說道:“看來城內依舊隱匿著各個勢力派來的細作,這顆毒瘤若是不除,說不準什時候,我們還會遭遇同樣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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