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2:範閑歸來時 書海閣(w)”
各個部落都有自己獨特的地域文化,關於刑罰,也是千奇百怪,但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極其殘忍。
這和中原的刑罰大不相同,西胡人因為信仰著長生天,所以他們的懲罰都偏向於折磨。
一個現象就可以表明,劉單株作為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密探,經曆了沒多久,都控製不住的向他們求饒。
林居瞿就在台下,被逼著看完了全過程。
即便是並沒有處罰在他自己身上,但他也能料想到,日後他也極有可能像劉單株一樣,一點一點被折磨致死。
在封閉的囚帳中,火光非常暗淡,搖搖欲滅,還夾雜著秋風的寒冷。
林居瞿因為心和身體上雙重折磨,忍不住的直打哆嗦,隻有躲在角落,才能感受到一點點溫暖。
關於劉單株赴死的畫麵,過於的血腥,他那淒厲的叫聲,嚴重的衝擊著他的心靈,在他耳旁一直環繞。
那名監察院的官員,接收到範閑的指令後,再次回到這兒,把範閑的原話複述一遍,就說他現在還在赴宴,如果沒有喝醉,就會過來聽他招供。
但要是醉了呢?
林居瞿眼神飄忽不定,這句話在他耳中,就好像給他判了死刑一樣,恐懼感從心底油然而生,他努力克製這種情感,卻起不到絲毫作用。
“嘩啦——”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門突然被人打開,一束光亮照了進來。
範閑身上帶著濃重的酒味兒,緩緩的走路營帳,他的身後還跟著王啟年,手提著的燈瞬間點亮這。
“咕隆……”
一看到是範閑,林居瞿十分激動,咽了咽唾沫,滄桑的臉上寫滿了期待。
“隻能說你運氣好,要是擱平日,喝這些酒我早就睡了。”
接著,範閑往嘴塞了一枚解酒丸,正坐在林居瞿對麵,語氣寡淡如水:“你說吧,我聽著。”
其實在他心,本來還有一絲想討價還價的想法,但看到範閑這幅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他瞬間覺得自己沒戲了。
穩定心神後,一五一十的訴說起來:“小範大人,林某之前確實沒有說謊,我真的不是北齊的密探,但卻是君山會的成員。”
“君山會?”
聽到這個名字的範閑,眉頭微微皺起。
他轉過頭看向了王啟年,見他也搖了搖頭,意思就是他也不知道。
看範閑這幅反應,林居瞿很是擔心,範閑會誤以為這個組織是自己編造的,於是十分著急的解釋說:“君山會是一個藏匿於黑暗中,比較鬆散的組織。”
“有來自五湖四海的成員,為了不同的目的組合在一起,方便行事。”
從他說的來看,應該是個地下組織。
範閑微微眯起了眼,對著林居瞿點了點頭,暗示他繼續往下說。
林居瞿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我也是在兩個月前,才加入君山會的。”
“入會的第一時間,我先確認了君山會的實力,他們要我幫助劉單株,擾亂定州的局勢,事成之後,就會讓我坐上征西大將軍的位置。”
征西大將軍?
範閑目光如炬,他口中的君山會,究竟有什本事,竟然可以左右征西大將軍?
在慶國,除了那幾位赫赫有名的大將軍之外,最了不起的,就是這征西大將軍了。
能夠坐上這個位子,必然是在武官行列中,能夠排名前五,並且朝會都會站在前兩排的那樣的人!
“你又是如何確定,你口中的君山會能夠幫你達成目的的呢?”
範閑直勾勾的盯著他,充滿了審視。
林居瞿坦誠的回答:“本來我也不相信,但當時他們讓我隨意提兩件事,來向我證明他們的真正實力。”
說著,林居瞿試探性的看了範閑一眼:“我所提的兩件事就是——讓太子失勢,還有,讓二皇子陷入險境……”
轟!
林居瞿猶豫片刻後說出的話,就好像一道驚雷一樣,直劈在範閑身上,讓他有些恍惚的身體,瞬間清醒起來。
他說的這兩件事,君山會竟然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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