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平穩而又快速的行走,識月、何團團和夜已殘都坐在周小樹的這邊,姓王的小教夫子坐在另一邊。
周小樹相信一句話,“你不把別人當人看,別人怎會把你當人看!若你的親人遇到危險,別人又怎會把你的親人當人看!”
尊重是相互的,尤其是在一個家,他們即便是被買來的奴仆,也渴望被這個家認同。
周小樹給昆侖奴、菩薩蠻和新羅婢取名,這就是認同,就沒有把他們當奴仆看待。
馬車進入私塾,周小樹看到小灰馬和牛卸了車站在二層樓的空地上,它們的麵前放著兩個巨大的瓷盆,瓷盆似乎裝滿了清涼的水。
風槍候酒樓的夥計停下馬車,眾人從馬車上下來。
“已殘,幫這位小哥搬食盒。”
周小樹向夜已殘說了一聲,向著二層小樓的門走去。
忽然,他感覺到一陣風鋪麵而來,這陣風還帶著些甜味和濕氣。
周小樹根本沒反應過來,一張露著白板子牙的馬嘴狠狠咬住了他的右手臂。
“啊,我薅你馬!”
周小樹發出一聲慘叫,痛的眼淚都從眼睛擠出來了幾滴,“快快快,趙雪漫,我薅你馬,不對不對,是你馬薅我!”
“啊,疼死我了!”
周小樹用一隻手使勁掰著小灰馬的馬嘴,他看到小灰馬的眼睛通紅通紅的,“鬆嘴,住嘴,快快住嘴!”
院子的所有人都被震驚了,完全鬧不明白這匹馬為什發瘋,突然咬上了一位帥哥不放。
夜已殘體格健壯,先反應過來,識月和何團團也不慢,三人一下紅了眼睛,向著周小樹衝來。
周小樹的鬼哭狼嚎驚動了二樓上的一眾人。
趙雪漫和齊梅梅的反應最快,趴在窗戶上一眼就看到了這神奇的一幕。
小灰馬紅著眼睛,死死的咬著她們的周哥哥。
這種情況,還管什淑不淑女,趙雪漫和齊梅梅毫不猶豫的從二樓飄飄而下,身法優美如敦煌壁畫上的飛天。
周小樹不知怎滴,此刻仿佛瞬間忘記了疼痛,抬頭向上看向天空。
失望的內襯褲!
失望恢複疼痛。
“啊,疼疼疼疼!”
周小樹又慘叫起來,剛才他抬頭看的那一眼,就立馬被趙雪漫和齊梅梅理解為,周哥哥疼得受不了,仰天不想讓痛苦的眼淚流出。
男子漢,英雄氣長,頂天立地。
這是趙雪漫和齊梅梅看到周小樹仰天的那一瞬間產生的高度評價。
有修為的人果然不凡,趙雪漫和齊梅梅後知後覺後下來,還是早一步到了周小樹的跟前。
夜已殘、識月和何團團衝過來,卻頂不住趙雪漫和齊梅梅的修為爆發,隻能焦急的止步,到不了周小樹的身旁。
這是觀湖書院的馬,趙雪漫是觀湖書院院長徐德海的小弟子,誰家的馬就由誰家管才行,別人管是沒用的。
“小灰,鬆嘴!”
趙雪漫的兩條漂亮秀眉倒豎,她嬌喝一聲,環抱住小灰馬的馬頭,掰著小灰馬的上下兩條馬唇。
“住嘴!”
周小樹的臉充血通紅,反而感覺小灰馬咬得更緊了,“趕快給我住嘴,再不住嘴,我要發飆了!”
齊梅梅根本幫不上忙,她想幫忙又怕越幫越亂,隻能站在旁邊焦急的看著周小樹和小灰馬僵持。
夜已殘、識月和何團團離得遠,她們更著急。
老夫子和宗明誠也看到了樓下奇葩的鬧劇,他們都是儒雅的讀書人,隻好從樓梯上慢慢下來。
“小灰,你怎這不聽話?”
趙雪漫急眼了,小灰馬像是鐵了心要咬著周小樹不放,她也掰不開小灰馬的馬嘴,“回去之後,你難道不怕老頭責罰你嗎?”
回去、老頭、責罰,六個字像是有魔力,讓小灰馬回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慘痛往事,它鬆開了周小樹的右手臂。
“趙雪漫妹妹,你馬薅我,你說怎辦吧?”
周小樹剛脫離馬嘴,就義正言辭的對趙雪漫說道。
這不是一場有預謀的碰瓷,而是一場有預謀的馬薅人。
我周某人要臉不了?
還得了了?
今天必須給哥一個說法。
周小樹吹了吹右手臂被咬破的地方,猛然間想了起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趙雪漫妹妹,你的馬吃素還是吃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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