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上麵寫著什?”
顧伯仲也湊了過來。
不過他年事已高,已經有些老眼昏花了。
偏偏這紙條太小,紙條上麵的字跡看得不是很清楚。於是,他揉了揉眼睛,從雲綰寧手中接過紙條,低聲讀了出來——
“再不聽話,你肚子的小孽種就保不住了!”
顧伯仲撓了撓頭,“什聽話?什小孽種?”
對上雲綰寧嚴肅的目光,顧伯仲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好家夥!
這寫紙條的人,是要求慧娘聽話。
否則,就會傷害她肚子的孩子!
“什小孽種?!他才小孽種呢,他全家都小孽種!這分明是我的寶貝孫兒,寶貝孫女兒!這寫信的人是誰啊,我一定要撕了他那張嘴,還要剁掉他的爪子喂狗吃!”
居然敢寫出這樣的紙條來威脅慧娘,來羞辱他們顧家?!
慧娘肚子懷著的孩子,可是他們顧家的血脈!
因此,這人膽敢寫紙條威脅慧娘,可不是羞辱他們顧家?!
尤其看到這紙條上麵赤!裸!裸的威脅,顧伯仲便氣不打一處來!
“這到底是什人?竟敢如此狂妄!一定要立刻將他揪出來,我要親自擰下他的手來!”
顧伯仲被氣得渾身發抖!
他雖說性子古怪了些,嚴肅了些。
可這些年,還是第一次這般不顧及形象的爆粗口呢!
“居然敢這般威脅我顧家的兒媳婦與顧家的血脈……這個人一日不除,老頭子我一日不得安寧!寧兒!快!查,立刻給我查!”
顧伯仲氣得直拍大腿。
顧家在京城是什地位?
別說是這般威脅顧家的血脈了,甚至很少有人敢生出這樣的心思吧?
“阿明可回來了?快派人去催一催!”
顧伯仲這會子像是被氣壞的老狼似的,雙手叉腰著急的在房中來回踱步,“他媳婦孩子被人威脅了,他怎的還沒回來?”
“這是掉進坑了還是怎回事?”
他不說這話還好,這話剛說出口,隻聽門口就傳來下人關切擔憂的詢問,“二爺,您這是怎了?”
“沒事,掉坑了。”
顧明焦灼的聲音傳了進來,“別問了!慧娘怎樣了?”
不等下人回話,便見他的身影急匆匆的出現在門口。
看著他灰頭土臉的樣子,雲綰寧一時間有些無語。
都說為人爹娘,寧可不說話,也別亂說話。
又說兒孫自有兒孫福,長輩少嘮叨便是福!
最好是說些好的,千萬莫要說些晦氣的。
否則,兒孫再好的福氣,可都要敗在長輩這張嘴上了……長輩中,尤其以爹娘更甚!
瞧——
顧伯仲方才才說顧明是不是掉坑了,顧明便灰頭土臉的從坑爬出來了。這“立竿見影”的效果,就連雲綰寧都有些驚訝。
這不是“一語成讖”是什?
看著顧明錦服下擺都被撕裂了,膝蓋上隱約還能看見血跡……
雲綰寧忙迎了上去,“舅舅,你沒事吧?”
“小傷而已。”
顧明輕輕搖頭,顧不得自己也受傷了,一瘸一拐的來到床邊,“慧娘怎樣了?好端端的怎的就暈倒了?”
他隻知慧娘暈倒了,卻不知慧娘已經見血了。
隻知慧娘出了事,卻不知慧娘受人威脅,被人所害……
顧明擔憂地在床邊坐下,拉著慧娘的手,眼滿是心疼。
“寧兒,她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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