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樣做事的?”尉遲衍中震怒,拍著桌子問跪在前麵的尉遲煥。
其他三位皇子在旁邊站成一片,冷靜地看著皇帝訓話。
“父皇,兒臣冤枉啊!”尉遲煥不停磕頭。
尉遲衍中看了一眼旁邊的三人,“你說朕冤枉你?你看看老三!往年由他負責春獮時,什時候出過這樣的錯?”
“老三!一定是老三!”尉遲煥瞪大雙眼,雙手指著一旁的尉遲淵,語無倫次地開始狡辯:“那豹子一定是老三幹的,他眼紅父皇您將春獮這大的事情交給我!”
尉遲淵就冷冷地看著,也不解釋,也不辯駁。
倒是尉遲眠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來:“二哥說這話,莫不是往年由三哥負責春獮的時候,二哥都在嫉妒他?”
尉遲衍中本來以為是尉遲煥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所以才胡亂推卸責任。
但現在一聽尉遲眠這樣說,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緊接著,他看見尉遲淵用手握住尉遲眠的手臂,壓低聲音告訴尉遲眠:“四弟,慎言!”
尉遲眠像泄了氣一般,將頭低了下來,“知道了,三哥。”
看到這一幕,尉遲衍中是覺得既欣慰,又生氣。
同樣都是他的兒子,怎老三就這樣大度呢?
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尉遲煥,“你胡說!本王從來沒有嫉妒他!明明就是他嫉妒我,所以才想出這一招來陷害我的!”
“二哥你別胡說。”站在尉遲淵身邊沉默了很久的尉遲赫終於開了口:“進入圍場的時候,我一直都跟三哥在一起,當時我們正準備射那兩隻狐狸,是三哥聽到了救命聲連忙趕回去的!是三哥救下了我母後!”
尉遲赫一想起自己當時第一時間竟然不是回去救人,而是想射下那兩隻狐狸,就羞愧難當。
然後他還有一些後怕,若是當時不是三哥那快趕回去,他母後恐怕就要交代在那了。
“來人!”尉遲衍中看著跪著的尉遲煥,叫來了隨行的太監,“傳朕口諭,二皇子失職,回帝京後,罰禁閉一月,一年俸祿!”
“是,陛下。”
從尉遲衍中的營帳出來,尉遲眠看起來十分高興的樣子。
“四哥,你怎這開心啊?”尉遲赫不解地問到。
尉遲眠倒是坦坦蕩蕩,開口就說:“我跟你二哥向來就不對付,他受罰了,我能不高興嗎?”
尉遲淵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四弟,慎言。”
在四皇子出事的那段時間,他的母親梅妃也跟著收了一段時間的冷落。
被降了位份不說,連生病想請太醫來看一眼都難。
有一日夜深,梅妃高燒昏迷,婢女去太醫院請太醫時,當值的太醫都不在,有一個還是元才人的婢女當著麵將人叫走的。
後來這件事不知道怎傳到了春熙宮,溫貴妃就安排了太醫過去為梅妃診斷。
自那之後,梅妃便自覺歸到了溫貴妃一派。
她恢複了位份之後,尉遲眠進宮請安,她囑咐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別跟你三哥爭。
尉遲眠哪是不想跟他爭啊?
經過上次一事,他已經沒有跟其他皇子爭的資本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尉遲淵這一派,扶持他上位,自己將來也能好過一點。
“本王有些累了,四弟你同五弟去看望皇後娘娘時,順便幫我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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