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王明,張晨是他懇求留下來的,是他做過最正確,一直引以為豪的事情。
如今聽到新符師說張晨是鬼怪,立馬生氣的說到:“多虧了符師大人的庇護,三年來村子才能安然無恙。”
“倒是你們對我們不管不顧,現在來了還說符師大人是鬼怪,我看你才是的假的!”
眾人聽到這話,也用懷疑的眼神看向新符師。
新符師並沒有生氣,而是疑惑的問到:“他來時,你們的驅鬼符和探鬼符都沒有反應嗎?”
“符師大人又不是鬼怪,怎可能會有反應,我們的符咒都是符師大人畫的。”王明氣憤填膺。
“什!”新符師難以置信,急忙說到:“它怎可能會畫出符咒,將它畫的符咒拿來我看看。”
幾名巡邏隊成員拿出符咒遞了過去:“這就是符師大人畫的符咒,和老符師大人的一模一樣。”
新符師一接過符咒,便感應到其中沒有陽氣,隻是虛有其表的假符:“這是假的,難道你們就沒有使用過?”
“這三年並沒有遇到鬼怪襲村,確實沒有使用過,誰會浪費珍貴的符咒。但符咒明明一模一樣,怎會是假的。”眾人不信。
“你們把殺鬼符貼到武器上激活試一試,就知道是不是假的了。”
新符師此時心中已經翻江倒海一般的震驚,這鬼怪居然能畫出符咒,雖然隻是徒有虛表,但這代表了鬼怪極高的智慧。
王級鬼怪,還有如此智慧,對人類來說可謂是極大的災難。
“真的沒有效果!”村民們嚐試過後,發現武器上並沒有燃起火焰。
王明還是不服:“一種符咒沒效果,並不代表所有符咒都沒有效果,如果驅鬼符無效,為什三年沒有鬼怪襲村子?”
“因為他是王級鬼怪,應該有讓低級鬼怪避讓的能力。”新符師篤定。
王明依舊是不願意相信,難以接受:“符師大人庇護村子三年,怎可能是鬼怪,這三年你們城鎮有管過我們的死活嗎?”
新符師也不再解釋:“不管你信不信,它都是鬼怪,雖然不知道它為什不殺了你們,在村中三年抱有什目的,但它確確實實是鬼怪,而且是王級鬼怪!”
“不可能,不可能……”王明大喊大叫,瘋了一般。
雖然眾人也不是很相信,但張晨現在都走了,要依靠新的符師,怕王明的舉動惹新符師不高興,連忙上前將王明拖走。
“符師大人請見諒,之前的符……之前的鬼怪是王明請來的,現在知道是鬼怪以後難以接受。”
“鬼怪是王明請來的?我懷疑這王明和鬼怪勾結,或被鬼怪迷了心智,很可能會做出危害村子或者人類的事,先將他抓起來監視看管。”新符師一臉嚴肅。
村民們一愣,然後猶豫了一下,說到:“是,符師大人。”
新符師又拿出通訊符,準備聯絡城鎮將這的事稟報上去。
城鎮得知了這件事後也十分震驚,連忙又稟報給主城。
而另一邊,張晨正前往城鎮,打算詢問出主城的下落。
畢竟世界這大,漫無目的的尋找不知要什時候。
幾日後,張晨來到了之前闐帝攻打過的城鎮。
當初闐帝是大搖大擺的攻擊這座城鎮,加上隻知殺戮,所以失敗。
而張晨自然不會和闐帝一樣,他憑借著普通人難以反應過來的速度,直接衝進了城鎮中。
但城中的探鬼符卻能感應到張晨的到來,人們紛紛亂作一團。
“探鬼符自燃了,有鬼怪!”
“鬼怪在哪!”
“你們看見鬼怪了嗎?”
“沒有!”
“快找!”……
很快,張晨找到了大符師所在的地方。
“你就是大符師吧?”
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張晨,大符師一驚:“王級鬼怪!”
張晨不在意大符師的稱呼,問到:“你們的主城在什方向。”
大符師鎮定下來:“前不久我聽說你能溝通,並且庇護了一個村子三年,我很好奇,是什讓一個鬼怪做出這樣的改變。”
“你告訴我主城的方向,我便告訴你原因。”張晨一臉平淡。
“你想去主城做什?”大符師繼續問到。
“我不喜歡重複,要告訴我主城在那,要城毀人亡。”張晨不再廢話,直接威脅。
大符師麵露難色,似乎在糾結為難。
張晨沉聲說到:“你以為我找不到主城嗎?我隻是不想浪費時間罷了,你不告訴我,隻會搭上自己和鎮子。”
“鎮子沒了,周圍那些村子也將消亡。在你這得不到答案,我又會去找其他城鎮,到時候又不知會死多少人。”
“你想好,確定要因為主城的位置,而讓人類傷亡慘重?”
大符師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下定決心,可他剛想開口說話,就有人敲門。
“大符師,城在探鬼符有反應,卻沒有發現鬼怪,眾符師正拿著探鬼符在城中四處尋找。”
“我知道了。”大符師當然知道,因為鬼怪就在他麵前。
打發走稟報的人,大符師說到:“從這往東一直走,走五個月,你就能看見一座龐大雄偉的城池,那就是主城。”
“既然你回答了我,那我也告訴你之前問的問題,因為這具身體中有兩個性格不同的意識。”說完,張晨的身影便從大符師麵前消失。
大符師一臉驚愕,他聽說過有人得了雙魂症,性格會突變,和兩個人一樣,沒想到鬼怪也會得這樣的病症。
大符師之所以會說出主城的方位,除了張晨那一番威脅的話外,還以為張晨的實力無法威脅到主城。
城鎮中隻有他一個大符師,主城中有幾十上百大符師,和一位符宗。
可大符師想錯了。
雖然張晨這具紙皮軀隻有築基後期的實力,但加上一些其他手段,能達到金丹期的程度。
而大符師的符咒擁有築基期的威力,符宗的符咒擁有金丹期的威力。
但隻是威力罷了,他們身體的強度和普通人差不多。
由於外在威脅太嚴重,使這個世界的人類格外團結,幾乎都沒有內亂,同時也忽略了與人類爭鬥的手段。
(我不想寫了,隻想暫時混個全勤。)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不對,正確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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