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伯爵死了。
安德森也死了。
他們兩人的死都出乎彥行的預料。
尤其是安德森,做為串聯整個雲盟的核心人物,他的死可能是壓垮雲盟最後一顆稻草。
會刺激雲中高塔做出軍事冒險。
這有些出乎彥行對戰事走向的估計。
因此在參加完西奧多的葬禮後,他就與希貝爾告別,匆匆返回永領。
然後秘密前往黑澤城。
在九頭龍洞窟的隔壁,另一座開辟出來的洞窟,“逆”惡魔薩爾流斯的軀體被運了進來。
他身高達到十米,有搭建起來的支架固定站立。紅褐色的身軀,外層覆蓋這黑色的角質鎧甲。一雙殘破不堪的肉翼,以折斷的狀況耷拉在身後。
胸口處有一個前後貫穿的圓洞。
與依然向外發散能量,且有意識顆粒的九頭龍相比,薩爾流斯屬於徹底的死亡。
但依然具有上等惡魔那種帶有恐怖感的威壓。
在彥行到達的時候。
吹吹剛剛在這完成了新身體的重塑。她穿著白色的工作服,發梢帶著剛剛洗完澡的濕氣。
從心妖霧雨手中接過一個平板,簡單的掃描就將上麵的數據全部讀取下來。
“新身體需要升級和加強,以匹配我的超級武裝,隻能先臨時造一具身體用著。
主人,根據我們現在對惡魔薩爾流斯的檢查。他的神權已經被完全剝奪,也因為他失去了神權,我們對他身體研究要容易的多。
有助於我們對神體的開發。”
彥行站下麵仰望著薩爾流斯,回想那些關於他的傳說。
“對身體的開發要加快進程。安德森對我的刺殺,打亂了我們的戰爭計劃。
其他‘逆’有沒有找到?”
“主人,五個‘逆’並非死在一起,尋找其他的逆還需要一點時間。我正在和麥克斯進行溝通,看他能不能根據薩爾流斯的死亡地點,推斷出其他四個逆的準確位置。
另外……主人,我們開發神體屬於對神權的窺視。
這不可能瞞過世界機製。
如果世界機製將您定型為‘逆’,那針對您的‘行刑者’應該已經挑選出來了。”
這是彥行一時沒有考慮到的。
“你的意思是已經有‘行刑者’從現實世界穿越過來?”
“是的,我們已經安排人員對他進行搜尋。但他是世界機製通過因果篩選出來的‘行刑者’,應該不會那輕易的被我們找到。”
“行刑者”是一個大麻煩。
彥行隻是略作思考,就說道:“如果他是穿越者,肯定能看出我也是穿越者,一定會非常小心避免被我發現。
不要刻意的去尋找他。過度的刺激,隻會讓他成長的更快。
我擁有先發優勢,隻要我不完全轉變為‘逆’,他就不會得到‘行刑者’的神權。
我們繼續保持我們的節奏,完成九頭龍數據庫的建設,它的我們能不能反抗世界機製的關鍵。”
“是,主人。我請求對惡魔薩爾流斯進行分解、解剖……”
解剖對於死者來說是一種不尊重。
彥行考慮一下說道:“按你的想法做吧。我們也算繼承了薩爾流斯的遺願,要來一次開天辟地。
既然要開天,總要有點犧牲。”
“遵命,我的主人。”
吹吹調派人手,利用隔壁九頭龍的力量對惡魔薩爾流斯進行分解,然後交給不同的部門進行更深層的研究。
接著彥行又視察了一次九頭龍幻境。
永領成立的時間太短。基礎戰力可以用工業化生產的武器進行彌補,高端戰鬥力則一直稀缺。
不論魔導武器還是超級武裝,都需要一定的綜合戰鬥力才能駕馭。
九頭龍幻境現在的永領高端戰鬥力的培養室,利用九頭龍的能量和神權縮短英雄的成長時間。
目前九頭龍幻境已經為永領培養出了32個可以裝備魔導武器的英雄。
對於下一個階段的戰爭來說,數量還是有些少。
彥行在紐塔城那次驚鴻一擊是難以複製的。
紐塔城電氣化程度非常高,加大了雷電領域的強度。暴雨天氣產生的雷電,又為那一擊注入了瞬間爆發的高能量。
若憑借彥行自身的力量,即便有超級武裝,也不可能瞬間殺死那多高塔法師。
戰爭始終都是團體活動,僅憑個人的勇武或許可以打贏一場戰爭,但絕不可能贏下所有的戰爭。
然而九頭龍幻境一次訓練的英雄終究有限。
是不是應該從雪地和銀鬃王國吸納一些高級英雄,加入到魔導戰士的行列中?
彥行在視察完黑澤城後,思考著這個問題返回永領。
希貝爾也處理完所有的事務,已經紐塔城飛了回來。
因此彥行剛剛帶著吹吹走進辦公室,就被告知希貝爾在隔壁的休息室等著被接見。
“讓她進來吧。”彥行讓助理去叫希貝爾,然後對吹吹說道:“去泡兩杯茶。”
“好的主人。”
在彥行坐在自己辦公桌後的時候,希貝爾推門走了進來。
她變化了很多,近期發生的事情讓她更加的成熟。
彥行向她示意說道:“坐吧……我以為你會在紐塔城待一段時間,沒想到你這快就回來了。
其實你可以休一段時間的假。
我想西奧多家族麵,肯定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處理。”
希貝爾沒有說話,隻是不停的摸著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吹吹端著兩杯茶走過來,分別放在彥行和希貝爾的麵前。
見到吹吹,希貝爾似乎找到了緩解氣氛的話題。
“真令人驚訝。我在紐塔城埋下了你的屍體,又在這重新見到了你。死亡對於你們,對我們,是不是兩種不一樣的東西。”
吹吹歪著頭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死亡對於你和我都是一樣的東西,隻不過我們心妖的生存方式比較特殊。
七十八歲的年齡對於人族的壽命來說已經算是長壽來,但對於精靈隻不過是剛剛進入壯年。
希貝爾小姐,請不要過度的傷感。
喝口茶,這是吹吹特意調的甜茶。”
希貝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真的很甜,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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