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蘿看著如今的淩鬆,曾經的溫潤謙和不見了,身上隻有肅殺。
對,肅殺。
嚴肅、冷漠,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楚明蘿頓了頓,“也要看鳶鳶跟不跟你走,她若是不願意,今日就是皇上來了,也帶不走。”
淩鬆正要反駁,就聽楚明蘿問,“而且,你確定了,你隻要她的軀殼,不要她的心嗎?”
淩鬆僵在原地,半晌,冷硬道,“不需要你操心。”
“我不操心你,我操心的是鳶鳶,我不願意看她一腔情愛錯付,換來一個隻要她身子的男人。”
楚明蘿的態度也很堅決。
她無法跟淩鬆和解他母親之事,她便不再去費心思。
她知道淩鬆心苦,所以她隻能誘導他慢慢走出那個死胡同,再去與他談其他,否則即便褚鳶鳶被他帶回去,也是傷人傷己罷了。
淩鬆跟楚明蘿對峙著,卻又說不出話來反駁。
況且他來了這久,褚鳶鳶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聽到,但她仍舊沒有出來。
她不想見他。
想到渾渾噩噩冰冷的這幾年,淩鬆握劍的手緊了緊,“我明日來看她。”
“可以。”
楚明蘿道,“不過我建議你明日不要來,讓她緩幾天,也調整調整你自己的情緒,你難道要這樣別扭的跟鳶鳶過一輩子嗎?”
夫妻之間,沒有誰該一味縱容誰,可相互包容,相互諒解卻是必須的。
如若淩鬆連這一點退讓都做不到,楚明蘿想他們或許很難回到從前了。
淩鬆沒說話,沉沉朝褚鳶鳶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他一走,楚明蘿才鬆了口氣,她還真怕淩鬆硬闖。
“告訴鳶鳶,好好休息。”
“是。”
楚明蘿繼續回去見白六,這京城的局勢,她也該了解了解了。
她走的這兩年,京城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最顯眼的當然是跟恭王結親的駱家,駱蓁本就是個驕縱的性子,做了恭王妃後更加霸道刁蠻。
倒是庶出的駱虞,一直很低調,在嫁給楚明蘿當初為她安排的親事後,她丈夫便請求調離京城,外放千之外去做縣官了。
“他們倒是聰慧,此去不但避免了被拖進恭王這個漩渦,還能得了自在。”
“是啊。”
白六細細說著。
楚明蘿這才發現,當年相熟的小姐們大多都嫁人了,不是跟隨夫家卷入了更深的爭鬥,就是遠離京城去安享榮華。
心大致有數後,楚明蘿才歇了。
半夜時,迷迷糊糊感覺身邊有人,楚明蘿翻了個身自然的落到來人懷,“怎才回來?”
“可是吵著你了?”
“沒有。”
“快歇著吧。”
褚極在她唇瓣吻了吻,等哄她睡下,才去洗漱而後攬著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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