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鋒劈頭蓋臉地數落一通。
四眼立馬慫了下來:“呃......我隻是提議,沒有別的意思。”
四眼尷尬地咽了口唾沫,心想,這周鋒看著身材不怎粗壯,但脾氣比那個滿臉胡腮的人還要大,怎都是些不好惹的主兒。
周鋒徑直而走。
蘇毓一副嫌棄地表情衝著四眼說:“瞧你這點出息,他說你,你就不會還嘴呀!”
四眼其實是,一直想在蘇毓麵前表現自己的。
明明是在周鋒麵前吃了癟,嘴上還不願意承認說:“我是懶得和他鬥嘴,下次就直接來硬的。”
蘇毓閱人無數。
難道還看不清四眼身上的那點本事。
現在願意和他走得近一些。
主要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大胡子那幫人一個個都不吃她撒嬌發嗲那一套。
眼下,她能誘服的也隻有四眼一個人了。
在營地的西北位置,有一口井。
但井已經幹了。
小女孩坐在枯井的邊緣,悠閑地晃蕩著雙腿,嘴還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歌曲。她一身紅色的連衣裙,耀眼奪目。
烏黑的頭發上,紮著一枚白色的蝴蝶結,展翅欲飛。
神秘的瞳孔清澈明亮,白無瑕的皮膚中透著淡淡紅粉。
看起來嫻靜溫和。
但其實所見並不一定為真。
“原來,你在這呀。”
周鋒喊了一聲,好不容易找到了她。
小女孩淡淡地回複了一聲。
“送給你個禮物。”
周鋒走過去,並排坐在了小女孩的跟前,遞給她一顆巧克力糖。
這是他在山洞唯一找到剩下的東西。
糖衣色彩鮮豔,有麋鹿花紋圖案,預示著邊糖果的甜蜜味道。
“給我的?”小女孩遲疑地揚起了臉頰,凝睇而望。
周鋒點了點頭:“嗯,吃吧。”
很多時候,周鋒其實會忘記小女孩的身份,權且把她當成了一個孩子而已。小女孩從周鋒手中,接過了糖果,然後攥在了手。
她不由想起在三歲生日那天,父親也曾送過自己一盒這樣好看的糖果。
原本溫情的一幕,可到了晚上就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最終釀成了血案。
當著小女孩的麵,父親倒在她的身前。
而她手中正拿著一顆尚未撕開包裝的禮糖。
她忘不了父親死前的那個眼神。
一瞬間,小女孩心中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她不由失神地,看著周鋒喊了一聲“爹地”。
眼角隱隱有閃爍的亮光。
周鋒隻是以為小女孩想念自己的親人,不免憐惜地安慰道:“沒事,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到時候,你就能和父母團聚了。”
小女孩沒說什。
低下頭,把糖果填進了自己嘴。
滿是苦澀。
枝葉搖曳,光影婆娑。
輕雲悠然飄蕩,微風拂麵而來。
周鋒醞釀了片刻,終於試探著問:“那天晚上,你到底做了什?”
小女孩的嘴巴突然停止了咀嚼,但並沒有作答。
“你到底是什人,方便給哥哥透露一點嗎?”
周鋒咧嘴笑著,一副哄小孩的表情。
小女孩咽下了嘴那顆糖塊,然後側臉看著周鋒。
這讓周鋒嚇了一跳。
立馬從枯井的石岩上滾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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