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慕雪眉宇間英氣逼人,勢不可擋。
“你,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蕭永新罵了一句。
“那也不像你,寧願當一個縮頭烏龜。”高慕雪衝他做出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蕭永新頓時暴怒起來,抬手就要準備教訓高慕雪。
這個時候四眼突然攔在了蕭永新的麵前:“蕭哥,別激動,大家都是自己人。”“別攔我,敢罵我是縮頭烏龜。看我怎收拾她。”
四眼抱住了蕭永新,嘴喊著讓高慕雪趕快離開。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高慕雪見狀,不想和蕭永新糾纏,眼神憤恨地離開。
“混蛋,放開我!”
“你個慫包軟蛋!”
蕭永新嘴上喋喋不休地咒罵著,拚命想掙脫四眼對他的控製。
但這次,四眼卻是一個出色的勸架者。
直到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方才鬆手。
蕭永新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又氣憤得跺了幾腳。
他不敢反抗,卑微地忍受著。
直到蕭永新紓解了心頭恨意,方才收手。
而這時候,四眼的嘴角已經滲出了鮮血。
“下一次,你別再站錯隊了。”
蕭永新啐了口吐沫,臨走時又踹了四眼一腳。
像四眼這樣的角色。
他從未將其放在眼,不管是在以前,還是在現在。
因為是螻蟻。
在哪都是螻蟻。
四眼的相貌平平,更多時候是眼睛散漫無神。
這主要是因為,高中的時候太過於用功造成了高度近視。
大學畢業,他留在了首都的一家做信息通訊的國企上班。
但是那個地方藏龍臥虎,每個人都不簡單。
所以他成了職場中最底層,那個常常被欺負的對象,現實版的“餘歡水”。他退讓隱忍、得過且過。
甚至看起來有些窩囊。
但......這就是他的生存法則。
雖然可悲,但也可憐。
這次若不是因為我們和美國的關係鬧得比較僵,國外環境不太好。
四眼也輪不到有去美國出差的機會。
雨淅淅瀝瀝了一會兒,終於停了。
他眯著眼睛,雙手在渾濁的泥地尋找著被打掉的眼鏡。他摸呀摸,結果是摸到了一雙小腳兒。
抬起頭,發現是從未說過話的小女孩。
“你是在找這個嗎?”小女孩把眼鏡遞給了他。
“嗯,謝謝。”
四眼點了點頭,哈口氣兒,擦拭掉鏡片上飛濺的泥汙,然後重新戴上。這下小女孩的形象才十分清晰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四眼自嘲一笑:“,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快速邁著腳步的高慕雪,腦海回憶著四眼的話。
關於那條廢棄的公路,她是知道的。
因為,那條廢棄的公路,從一開始就是她先發現的。
然後再沿著公路,向東麵海岸線走,走大約半個小時,會出現一道分岔口。而周鋒就是從分岔口那,去往了大山的方向。
高慕雪走出營地很遠,扭身回看了一會兒。
發現四眼,始終是沒有跟出來。
看來,他是不會跟上來了。
高慕雪歎了口氣,畢竟當時是自己乞求他,而非是他自己自願的。
高慕雪下定決心準備趕路。
但出來後才發現,自己連一個防身的武器也沒有。
於是就找了一根棍子,將棍子的一頭在岩石上打磨成尖,作為原始的武器。離開部隊。
獨自一人,走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
高慕雪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冒出來的勇氣。
但並不是單純地因為,關於那條“服務每一位乘客安全到達目的地”的承諾。同樣是循著之前來時的路。
高慕雪很快走到了斷橋處。
這個時候她發現,先前幹涸的溝壑,現在漲滿了水,根本無法通過。見此情景。
高慕雪突然意識到,為何周鋒沒有遲遲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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