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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霖推門進來，正好看到起身要走的陳牧，目光在陳牧和馬仲武身上來回一掃，立刻明白發生了什：“老馬，你……我說局長怎一開始說要等人，沒一會兒又說不用等了呢，原來是你啊。”

    “哈哈哈，這不是幫你減輕工作負擔嘛。”麵對顏霖，馬仲武幹笑著回答道。

    “本來想過兩天再把這家夥帶過來的，你們的感知倒是敏銳。”顏霖將陳牧拽到了自己身後，直視著馬仲武：“既然你回來了，記得記一下我是提前一天回來的，加班費被我忘了，對了，上去的鑰匙給我一下。”

    “你今晚才……算了，我給你記下來就是了。”馬仲武從抽屜翻出來一把要是遞給顏霖：“你別忘了寫一份報告啊，這事局長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不想寫報告才沒把陳牧帶過來的，你要是真想幫我減輕工作負擔就自己去寫報告啊。”顏霖接過鑰匙，不滿地向馬仲武抱怨了兩句這才拽著陳牧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老馬剛才有沒有問你什問題，比如什時候認識我之類的，”一關上辦公室的門，顏霖的氣質瞬間變化，不再像剛才那樣咄咄逼人，而是帶著些後怕，小聲和陳牧說道：“以後要是有人問你，你就說我們是在飛機上認識的。”

    “啊？”陳牧疑惑地問道：“關於，係統的事，不能說嗎？”

    “當然不能說。”顏霖一臉生無可戀地說道：“你是不知道這種東西要是被上麵知道了有多麻煩，別說你了，就連我都可能被他們抓去研究個十年八年的。”

    “研究？怎研究？切片？”陳牧腦子瞬間浮現出曾經在各種影像見過的人體標本之類的東西，甚至感覺一股冷風從身邊吹過，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切片還不至於，抽血之類的肯定免不了。”顏霖再度壓低了聲音說道：“被研究還隻是一方麵，我聽說上麵有些人是被招安的瘋狂科學家一類的人物，讓他們盯上，扒一層皮都算輕了。”

    “這可怕嗎？”陳牧對馬仲武的印象還不壞，再加上顏霖，對整個異管局的態度都算得上友善，聽顏霖這一說，已經快要變成冷淡了。

    “咳，你也別太害怕，一般也不會發生那種事。”顏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過頭了，急忙往回掰：“現在你也算是成為我們的外圍成員了，要不要幹脆來我們這入職？我記得你最近也沒工作了吧。”

    “你……之前不是這說的吧？而且外圍成員算什意思？不發工資的臨時工嗎？”陳牧不太明白顏霖的態度變化，之前明明是一副不想讓自己進入異管局視線的樣子，怎現在突然就變了。

    “之前是之前，真把你報上去，我少說要寫一份一萬字的危險性評估報告，現在報告已經不得不寫了，你幹脆加入異管局，我也能少出點外勤。”

    “我懂了。”陳牧徹底明白顏霖的想法了，之前不想把自己的事情上報也好，現在想把自己拉進異管局也好，完全都是本著一個想法：摸魚。

    “我覺得還是找個正常工作比較好。”陳牧還沒想好要不要加入異管局，即使顏霖之前所說有誇大其詞的成分，但是異管局肯定免不了和各種危險的東西打交道，對一個已經初步麵對過超凡領域的危險的新手來說，這樣的生活似乎並不美好。

    “嘿，你以為你以後還能正常生活嗎？”

    陳牧皺了皺眉：“什意思？真就變成不發薪水的臨時工了？”

    “也沒有那慘，但是吧……異管局人手有限，讓你幫忙注意身邊的異常現象，你做還是不做？”

    “這……會做的。”陳牧想了想，這種事對自己也有利，好像沒什問題。

    “那如果我們有什事需要借用你的能力了，你幫不幫？放心，會給報酬的。”顏霖繼續說道：“別的分局我不清楚，雲州局這邊正式員工算上局長和會計，總共四個半人，難免有時候會需要找些外援，你能理解吧。”

    “能……”陳牧心說這大個地方居然隻有這點人，難怪會把員工宿舍一起安排在這了，但是人手這少真的沒問題嗎？

    話又說回來，陳牧對那半個人也很好奇，是兼職的意思，還是說，真的是半個人？或者，其實隻是顏霖對身高不太高的人的刻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