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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夜觀天象的徐道政瞬間就被迷住了,任由女兒拖著自己往住處行走。
來到院中,徐亦歡笑嘻嘻地問父親道:“父親,如何?”
“女兒,這天象……”徐道政緩緩低頭,試探道:“己巳之戰,大明大勝?”
徐亦歡嫣然一笑,微微頷首。
徐道政不顧梳洗收拾披散的頭發,心急火燎跑回屋內找出他那占卜用的寶貝,一把古樸的銅錢撒在桌上,直勾勾地看著,參悟著……
“自成不成,洪基無基,獻忠秉忠,太極否極!”
許久,他才呢喃出聲,終至仰首大笑,笑聲掩飾不住的酣暢,便連府外潛伏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隻可惜他們將這份酣暢,誤解成了驚恐。
因為很快,這些暗中監視徐亦歡父女的八旗子弟,就聽到徐道政嚎啕大哭起來。那哭聲,如怨如訴,分外辛酸,足可令聞者落淚。
徐亦歡確實眸中含淚——多年的期盼終將實現,守得雲開見月明。
“女兒……”徐道政突然小聲喚道。
“父親?”
“你我千萬要把這個秘密保守下去,一直到奴酋驀然驚醒,卻悔時晚矣。”
“爹,否極泰來,不是苦盡甘來的意思嗎?”徐亦歡的笑容滿是狡黠。
“以建奴的智慧,怎會想到‘否’也蘊含著否定的意思?”
父女倆相視一笑,驟然大聲哭泣起來。
府外潛伏之人不疑有他,這才去跟他們的奴酋主子匯報。
“明者,日月也;朱者,赤火也。烈火煆金,融毀一切。大汗不妨,將國號改一改吧。”“自成不成,洪基無基,獻忠秉忠,太極否極!”
黃台吉將這兩番話一經聯係,終於決定更改國號。
範文程已死,可他硬是逼迫其餘奴才,為他尋找了一個很好聽的國號——清。
便連古老的女真族名稱也改了,改成了——滿。
自此,大明便以“滿清”二字,稱呼依舊苟在遼東的建奴。
草原上的雄鷹沒有在黃台吉匆匆趕回遼東時進行攔截,盡管重真很大方地把這個消息共享給了他們,隻可惜黃金家族的後裔已沒有了祖先的血勇。
大明朝堂對於這份錯失良機,多少是有些捶足頓胸的。
重真卻一點都無所謂,畢竟隻要大明的火器體係完全構建起來,並且在精益求精的上下求索之中日新月異,再富有血勇的遊牧族,都會變得載歌載舞。
“漁獵族也不會例外!這一天不會拖得太久!一年,再苦吾民一年!”
重真對於接下來的局勢,做出了一番有效的調整。
草原上的雄鷹大概是終於有了一致的意見——聯合大明,攻伐滿清。
然而己巳年除了己巳之戰,明金之間再無大戰,小的摩擦試探倒是有許多。
雙方都在積蓄力量,準備下一次的決戰。
黃台吉效法大明的封建改製,無論如何都追不上大明日新月異的步伐。
這就是重真不乘勝追擊,揮師攻伐滿清的信心所在。
薩爾滸之戰的教訓猶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慎重。
袁可立倒是有心趁著入夏之時,督師北上,繞到滿清的背後登陸作戰。
想來沒有水師更沒有海軍的滿清,無論如何都適應不了這種戰爭方式。
隻可惜天啟於夏至未至之時,終於因耕耘過度而一病不起。
為了保持局勢的穩定,保證天啟崇禎能夠順利交接。
袁可立按兵不動,與山海關一同,拱衛京師。
入冬,天啟的身體再難挽回,在一片悲傷之中,走完了人生的最後一程。
“恭送大明皇帝上路!”王承恩一聲悲愴的細吼,本想跟著一同去的。
卻被重真阻攔,繼續在他的身邊為皇家服務。
重真戴孝登基,拒絕了群臣即刻改元的建議,堅持戴孝,直至年末。
新年悄然而至,華夏大地,辭舊迎新。
正月初一,重真才將大明的年號,改成先皇為其擇定的兩字——崇禎。
公元1630年,是為大明崇禎元年。
一切都變了,一切又似乎都沒變。
渾河之戰、遼陽之戰……一場又一場似乎發生過的戰役,在兩國之間打響。
無論滿清如何奮勇抵抗,依舊抵擋不住遮天蔽日般的炮彈,以及火力網。
數場大戰下來,強化到了極致的封建政權,奄奄一息。
八旗終於放下了尊嚴、架子,隻求苟延殘喘,割地,賠款,稱臣,納貢,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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