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氣啦?”侯少鴻立刻道,“我可是開玩笑的,小公主。餐廳你選就是了,我隻想看看你。”
我說:“不要叫我‘小公主’。”
剛剛就想提醒他了。
“為什?”侯少鴻問。
我說:“他就總是這叫。”
侯少鴻似乎一愣,很快便笑了一聲:“還真想不出這家夥這叫你時的樣子……”
我問:“為什?”
“從小到大都不苟言笑,整天板著臉。”侯少鴻說,“真難想象他寵女人的樣子。”
“……”
可惜繁華這叫我時是為了嘲諷,一絲一毫寵的意思也沒有。
“抱歉,”沉默片刻,侯少鴻訕訕地笑了,看樣子我又說錯話了。”
“哪有?”我說,“你不必總是道歉,我沒那愛生氣……隻是覺得跟你聊他有些尷尬而已。”
“的確。”侯少鴻說,“我沒有說你愛生氣的意思,隻是在我看來,你還蠻嚴格的。”
“嚴格?”
“是啊,”他笑著說,“又單純,又嚴格。我還是第一次跟這樣的女人約會,難免過度緊張……看上去肯定很蠢吧?”
“沒有,反而顯得很真誠,”當然,這不過是客套話,真誠的人怎會跟有夫之婦攪合在一起呢?我笑著說,“你以前約會的女人都是什樣的?”
他毫不遲疑地說:“撈女嘍。”
畢竟他用這個詞形容過他母親,所以我又不知該說什了。
“我知道你看不上這樣,”他笑著說,“但那時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將會遇見你。”
我說:“我對別人的過去沒興趣。”
“好殘忍。”他語氣誇張,“我的心又在碎了。”
我問:“為什這說?”
“你在暗示我,你不喜歡我。”他說,“太直白太殘酷了。”
“怎會?”我就是不喜歡他,但那又如何,總要互相騙騙好讓麵子上過得去,“我自己都是這樣的,有什權利對別人提要求呢?”
“有些想法是沒道理的,但它應該存在。”他語氣放緩,逐漸曖昧,“就像我恨不得穿越到你二十歲,當你第一個男人。”
我說:“我二十歲時候就已經跟繁華結婚了。”
“……”
“那十九歲。”侯少鴻笑著說,“那時你高中畢業了吧?”
我笑著說:“不告訴你。”
我承認,我很膚淺,因為我之所以愛上繁華,就是因為他英俊。
當然,侯少鴻長得也不錯,但五年前他的性子何其招人討厭。我可以確定,九年前的他絕對沒有同時期的繁華有魅力。
我和侯少鴻閑聊了許久,直到我的手機插播進來江由的電話,是提醒我參加午餐會。
這段日子,我雖然麵試了幾次,但始終沒有給自己選到合適的秘書,全靠江由幫忙。
嗯……
就留給穆安安安排吧。
今天開始午餐會,是視頻會議。
各國分公司的技術高層通過視頻齊聚在大屏幕上,雖說都是說英語,但也多少都帶了些口音,第一次溝通還是有點吃力的。
會議內容當然是聊那個兩次入侵內網的黑客,上次他們就跟繁華建議報警,但被我壓了下來,這次他們舊事重提。
的確……
自從我的信息發出去後,黑客已經有段日子沒出現了,或許他對我的示好並不感興趣。
報警是明智的,畢竟每一次被他入侵都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但不知為何,我的心莫名抗拒這做。
這事又被我壓了下來。
跟侯少鴻見麵自然不能繼續穿西裝,於是傍晚,我來到附近的商場——就是被繁華砸過店的那一間。
當然,被他砸過的那間店早就已經沒了,不過,我又在另一間連衣裙店碰到了那個老板。
畢竟這離f.h近,所以我特地戴了一頂淺棕的假發和太陽鏡。因為我皮膚很白,這樣一來,就很容易被誤認成白人了。
顯然是因為這樣,老板並沒有認出我,還熱情地招待了我。
我自然沒說什,在麵慢慢逛著。雖說這老板跟我有不愉快,但不得不說,不管他開什店,衣服總是挺我喜歡……
逛到一半時,一位導購走了過來,用英語小聲說:“……又來了。”
前麵說得太過小聲了,我沒聽清。
“告訴她,這不歡迎她。”老板說,“讓她離開。”
這語氣聽上去咬牙切齒的,是仇人?我有點好奇,忍不住扭頭看過去。
老板頓時露出了管家式的笑容:“請問需要幫忙?”
我搖了搖頭。
算了,人家的事我好奇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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