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華的氣質若秋水寒冰,若非親近理解之人,麵對他冷漠怒色便生素寒之意,又兼他厲聲質問,雖語速沉緩從容,也不能掩飾其中凜冽之氣,叫人不覺生出畏懼與惶恐。
“你說的話,自己覺得邏輯嚴謹?”
侯爺:“……”你這孩子把大實話給說的,我都不好替你辯解了。
眾人:“……”
府醫以為他會極力否認,隻有他否認的越心急才能顯示他的心虛,卻不料竟說出這樣囂張無忌的話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駁:“我、我沒有胡說……”
藍氏眼眸清揚,嬌聲瀝瀝道:“怎,大哥是承認以前一直在陷害我們!”
一把似笑非笑的女音渺渺而來,帶著薄薄的不屑:“你們有什可值得陷害的?即便你們掛在文氏夫人名下,也改變不了你們庶出無依仗的事實。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有威脅到我們的資本?”
眾人轉首,就看著重重輕紗被打開,一抹纖細而溫婉的身影緩緩步出。
琰華腳步極快,上前替了女使扶著繁漪慢慢走了出來。
屈膝給太夫人和侯爺行禮:“父親,太夫人。”
太夫人和侯爺忙抬了手:“要不拘禮了,快坐下吧!”
琰華扶著妻子在交椅坐下:“你且歇著便是了,出來做什。”
繁漪的手輕輕搭著小腹便坐下了:“躺了這些天也怪累的,既然府醫有話要說,大家也有許多的疑問,我這個當事人又怎好不露麵呢?不出來,別人還當我心虛呢!”
藍氏似笑非笑的睇了她一眼:“看來大嫂是有證據證明府醫是在胡說八道了!不過,瞧著大嫂這氣色倒是挺好的,一點都不像是剛剛小產的女人呢!”
繁漪捋了捋手中的昆雲細紗絹子,微微一笑,淡漠道:“藍氏,我與你交情不深,這一聲大嫂還是罷了吧,還請你、稱呼我為郡君或者娘娘。”
藍氏冷冷一哼:“別亦得了個封賞就以為自己多高貴了,希望你一直這硬氣才好!”
雲海不屑而沉怒的調子先一步傳了進來:“掌嘴!”
眾人忙站了起來行禮。
侯爺讓出了上座,眾人也默契的依次退下一座。
雲海不客氣的坐下了,擺了擺手:“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禮,看著怪累的。都坐吧!”
錢公公同太夫人和侯爺頷首施禮,又道了一聲“失禮”,回頭就“啪啪”兩個耳光十分對稱的落在了藍氏的麵孔上。
那聲兒,清脆至極,尤帶餘音嫋嫋。
他的微笑十分親切:“對郡君娘娘不敬,您好好兒受著。”
沁微聽得十分舒爽,險些就鼓掌了。
一旁的閔氏表情似乎有些扭曲。
眾人低頭吃茶:“……”就挺直白的!
雲海嫌惡的眼神絲毫不帶掩飾,仿佛在看一樣醃臢物一般:“你這張嘴要是不想要,老子現在就給你撕碎了!她有本宮罩著,永遠都可以那硬氣。但本宮可以讓你們姓藍的永遠硬氣不起來。”
藍氏直接給打懵了。
直到麵上火辣辣的痛刺地她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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