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太陽在雞鳴的催促聲中,朝身下的河穀城撒下第一縷光輝。
一日之計在於晨,河穀城的百姓起床忙碌,開始了一天的新生活。
在城頭站崗的神武軍迎著朝陽打了個哈欠,眼角掛淚的對旁邊同伴道:
“老兄,你聽說了嘛,昨天劉將軍進攻燕山城,你猜怎著?”
“還能怎著?那肯定是劉將軍輕而易舉的踏破燕山城啊——真是羨慕那些跟著劉將軍打江山的人,這多年來攻下大明這多城池,聽說每次進城都能解除軍紀三天,嘖嘖嘖……”
“嘿,放屁——這次劉將軍大敗了!”
“什?這怎可能?”
“怎不可能,我聽我參與了此次攻打燕山城的大舅哥說,大明突然出現了一支極其詭異的軍隊,刀砍不爛,弓箭射不進,還有一種能夠爆炸的轟天裂地霹靂彈——”
“那這支軍隊叫什名字?”
“好像是叫——大明第一軍……”
“大明第一軍?”
同伴嘴念叨了一遍,突然看著不遠處出現了一抹朱紅,用手指著驚疑道:“你看,是不是這個大明第一軍?”
這五個字寫的,水平還沒有他正在學堂啟蒙的幼兒寫的好。
神武軍定睛一看,眼睛瞬間瞪圓,大呼:“臥槽,是大明的軍隊!”
“嗚——”
高亢淩厲的號角聲突兀響徹在整座河穀城的上方。
神武軍隊如臨大敵,急忙上到城頭嚴陣以待,各種守城裝備也迅速備好。
遠處一支黑壓壓的大軍襲來,揚起一片塵土,那整齊的步伐,一踏一踏,踏的地麵微顫,震的神武軍隊膽戰心驚。
城頭,河穀城的守城將軍何衡見狀,大吃一驚。
“明狗猖狂!真以為僥幸贏了劉達將軍一回,就可以如此囂張了?看本將軍這次就讓你們折戟在河穀城前!”何衡罵罵咧咧道。
一旁參將提議:“將軍,我們要不要求援番木城和大芒城?”
“區區這點明軍,何足掛齒?”何衡白了他一眼,心頭卻開始打起了小九九。
劉達將軍之所以敗給這支明軍,定然是太過大意的原因。
我若是今日一舉擊敗了這支明軍,那豈不是證明我的能力比劉達將軍還要強上三分!
似乎看到了無量前途正在向自己招手的何衡,心跳瘋狂加速,越想越激動。
在腎上腺素的支配下,他恨不得現在就下城跟明軍決一死戰。
自然而然的,人數上的差距被他忽略掉了。
不過想想也是。
城池攻防戰,守城一方占據天然地利優勢,以少打多是家常便飯。
往往攻城一方要付出數倍甚至十幾倍的傷亡,才能攻下一座城池。
況且,明軍孱弱深入神武軍軍心,再加上燕山城大明第一軍的表現他們並沒有看見,何衡自然開始大意起來。
在距河穀城三百米開外的地方,大明第一軍停下了腳步,如同一顆顆鬆柏,直挺挺站定。
經曆過昨日燕山大捷屍山血海的洗禮,大明第一軍已經完成了第一層蛻變。
整體氣質不在虛浮,而是凝實了許多,初步具有了一絲絲煞氣。
大明軍隊前方,蕭於、趙毅、龐遠等人騎著高頭大馬,商量著攻城之計。
“皇上,依末將看來,河穀城地勢低窪,可引其上遊河堤之水,水淹河穀城!”龐遠咬牙切齒說道。
河穀城之所以以河穀為名,是因為河穀城建在河畔下遊,再加上地勢低窪。
想當年,神武軍隊就是利用這一天然地理位置缺陷,掘開河堤,水淹河穀城。
致使城內三十餘萬大明百姓和一萬明軍全部葬身水底。
龐遠就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無需那麻煩!”蕭於一口否決。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