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報——”
一聲長報劃破城主府上空寧靜,驚的早起抓蟲的鳥兒撲騰著飛離,一名明軍急匆匆跑了進來。
“啟稟皇上,大事不好了!河穀城祥和縣的豪紳、士教唆平民,與我軍發生衝突,導致我軍一人死亡,三人受傷!”
“怎回事?”
正在吃早點的蕭於放下碗筷,皺起眉頭看著這名大口喘氣的明軍,問道:
“是誰先動的手,怎還造成人員傷亡了?”
“是那些平民先動的手,我軍沒有傷民,隻是被動防守…”
說著,這名明軍露出憤慨的神情。
死的是他的戰友,隻能憋屈防守被那些刁民活活打死,這叫人如何不憤懣!
“快帶朕去看看,朕倒要知道知道,是誰有這大膽子,敢傷我大明士兵!”
蕭於盛怒,一股帝皇威嚴無聲爆發,讓這明軍渾身一顫,身子躬的更低了。
很快,在趙毅等一眾將領和三千第一軍士兵的擁簇下,蕭於來到了祥和縣。
主街上,左邊是義憤填膺,舉臂高呼的祥和縣百姓,右邊是被動挨打,鼻青臉腫的明軍士兵。
明軍中間擺放著的一個木桌子上站著一名營長,正拿著鐵皮喇叭,竭力跟這些情緒失控的百姓的大聲解釋著。
可換來的卻是鋪天蓋地的爛菜葉子、石頭、臭雞蛋…
明軍們隻能收起兵刃,手拉手鑄起一道人牆,任由百姓們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到他們的臉上、身上。
不過由於明軍鐵金屬鎧甲太過堅硬的緣故,一些百姓的拳頭砸在明軍胸口,疼的捂著發紅的拳頭嗷嗷大叫。
在衝突的邊緣,幾名衣冠華麗、錦衣綢服的當地豪紳和士正在戲謔的對著狼狽的明軍指指點點,談笑風生。
旁邊的祥和縣商賈們被嫌棄身份低賤,因此融入不了他的的圈子,隻能自己圍成一圈,有說有笑的閑聊著。
他們便是此次衝突的幕後主導者。
祥和縣的三大豪紳家族,劉家、錢家和曹家,還有一些依附於他們的士。
這些最低層的貴族,因為沒有屬於自己的士族,隻能抱著世族大腿生存。
“曹兄,大明皇帝以為打敗了神武侯國,割了河穀城,就妄想順利統治咱們祥和縣,哪有這容易!不給他們點下馬威,都不知道這是誰的一畝三分地!”
一名紫袍豪紳雙手抱胸,語氣滿滿囂張。
“劉兄所言是極,隻不過這大明軍隊能夠大敗神武軍隊,恐是不好對付啊!”
“無妨,我已經打聽到了,大明皇帝欲要收買人心,命令軍隊所到之處,不能傷百姓一分一毫!”
被稱為劉兄的人胸有成竹的說出心中主意:
“倘若他們要是敢動手殺人,那咱們便可借此機會大肆宣揚明軍暴行,讓百姓對其敬而遠之,大明皇帝的算計自然落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砸痛了,他自然就老實了,我就不信還逼不了他,屆時隻要提出幫助大明順利接手祥和縣,就可趁機索取好處,豈不妙哉!”
這個時代,西周實行分封製度,等級嚴明。
從周天子、諸侯、卿大夫,再到底層的士、平民以及沒有人權和自由的奴隸,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周天子隻留下王畿地區一片屬於自己的土地,其餘分給諸侯。
諸侯分地給大夫,大夫分地給士,士分地給平民。
一層一層地分,一層一層的幫著種,生產的糧食也是留夠自己的,剩下的一層一層上繳。
即所謂“四封之內,莫非王土;食土之茅,莫非王臣。”
雖然土地是國有,可他們有使用權。
有了土地,手上又有糧食,再加上天高皇帝遠,當地的豪紳貴族們便漸漸動起了歪心思,暗地私自招募私兵,用作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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