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逸青風來雨去了一輩子叱吒一生,其實他的心和天底下所有的父親一樣,都是希望兒女孝順的陪在自己身邊罷了。
聽完他給出的理由,王安陰陽怪氣地冷笑了一聲。
“從小你就教育我說感情是一種俗不可耐的東西,做人隻需要理性即可。”
“尤其是我們這一行的,心要狠、血要冷,可現在呢?”
他卻反過頭來想要擁有庸俗的感情,真是諷刺啊!
音落,曾逸青的內心也感到一絲自責。
他之所以會這樣教育小雪,實在是因為當年他們所處的是一個到處充滿危險的環境。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為了生存他不得不把她培養成一把沒有感情的利刃。
隻是他怎也沒想到,這把刀如今倒戈向自己砍來。
曾逸青的性格和王安雪同樣驕傲,他的自尊絕不允許他低頭。
即便這件事是他有錯在先也一樣!
“不管你怎說,就這樣決定了。你手上的工作在明後天內我會讓十三接手。”
“倘若我不願意呢?”
王安雪冷聲問道,心底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要是曾逸青收回成命還好,倘若他還想將她一腳踹開,她不介意玉石俱焚!
目光閃躲,曾逸青最後一次宣布道“你不願意也得願意!小柔,我們走!”
說完,他一把拉著將女兒的手離開了。
原地隻留下滿臉淚水的王安雪和神情莫測的王晴琅。
夜幕之下曠野荒寂,低沉壓抑的哭聲再也掩蓋不住,轉為放聲大哭。
“姑母嗚嗚……”
她一頭撲倒王晴琅懷中,心底的恨意噴薄而出。
“我要報仇!”
王晴琅溫柔地拍打著她的後背,聽到這,她風輕雲淡的應答了一聲。
“好,我幫你。”
雖然罪魁禍首已經抓到,但曾溫柔的心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從她揭穿大姐的陰謀後家的氣氛就變得怪異起來,明明隻有四口人卻分成了兩個團體。
她和父親一邊;另外一邊則是媽咪和大姐。
有好幾次曾溫柔想找母親談談,後者都找借口避開了她。
“小柔啊,我還有點事咱們待會再說。”
而她所謂的“有事”就是去安撫想要傷害她的王安雪。
次數多了,曾溫柔也知道母親和自己產生了隔閡,她傷心地轉身離開。
明明這是自己期盼了十幾年的親生母親,她為什不喜歡自己?
眼睜睜看著那道瘦弱的人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王晴琅的心也生出了幾分內疚。
不顧這點微不足道的感情在她聯想到曾溫柔也是曾逸青的女兒時蕩然無存。
“她不僅是我的女兒,也是曾逸青的!骨子流著和那人一樣肮髒的血,我不能心軟,哼!”
話語落下,王晴琅果斷地轉過身準備回房。
剛到門口她就發現地上放了一束白色鳶尾花。
白色鳶尾是她最喜歡的花,但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上麵還沾著露水看上去十分新鮮,應該是剛摘來不久。
“這是誰送的?”
就在這時王安雪也從墓地回來了,看到姑母手上拿著一束花,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花真漂亮,姑母你什時候買的?”
看來送花的人並不是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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