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王晴琅頓時感覺自己腦海像是煙花綻放了一樣,紅橙黃綠……什顏色都有。
而心就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什滋味都混到一起,說不出是什滋味。
她剛還想要謀害的親生女兒,卻在時時刻刻在關心她。
“你,你怎知道我失眠……”
這件事她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曾溫柔盯著鞋尖上的珍珠,小聲回答道“您半夜時總會一個人站在陽台發呆。”
她起夜時,好幾次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那。
窗外是一株玉蘭花。
玉蘭花的花香具有催眠凝神的功效,是以王晴琅的身上總是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可見她失眠的程度已經到了需要玉蘭花日日浸染的地步。
聽她這說王晴琅轉過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溫柔慈愛的笑。
“小柔你有心了,不過我的身體並沒有什大礙哪需要麻煩夏小姐。”
與此同時王安雪則是內疚自己的粗心,姑母身體不舒服,她一點也沒有察覺。
如今倒是讓曾溫柔搶了先在姑母麵前大獻殷勤真是狡詐!
“王姨不必客氣,我和小柔是朋友、你又認識我的父母。為你看病隻是舉手之勞,不麻煩。”
夏妤晚這樣說後她便沒有再拒絕,“這,那就麻煩夏小姐了。”
“無妨。”
中醫講究一個望聞問切,夏妤晚先是觀察了她的眼珠、麵色和舌苔。
之後兩根手指頭搭在她皓白的手腕上診脈。
經過把脈夏妤晚發現王晴琅的身體竟然如此糟糕,她能勉強支撐著活到今天也算是奇跡了。
氣氛莫名嚴肅,大家都關切地看著王晴琅,一邊緊張的等待夏妤晚的結論。
“晚晚姐,我媽咪她的身體怎樣了?”
曾溫柔害怕打擾了她診斷,刻意將聲音壓得很低。
“唔~”
“沒,沒什……令堂的身體沒什大礙。隻是人上了年紀中有些這樣那樣的老毛病。”
“我剛發現她有些營養不良,血氣虧虛,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待會我會寫兩張藥方給你,你按照藥方到中醫館去買。”
聞言溫溫柔總算是放心了。
她感激地看向夏妤晚,目光寫滿了崇拜。
“多謝晚晚姐。”
“不用謝。”
就算在場的人都被夏妤晚糊弄了過去,王晴琅卻沒有。
她的身體她比誰都清楚,已經是殘風中的蠟燭——亮不了多久。
曾溫柔看到她失眠隻是假象,其實王安雪在大家看不見的時候總是嘔血。
她年輕的時候就有輕微的哮喘病,再經過這二十年的折磨病症越多越重。
現在已經是動不動就咳血的地步了,隻是她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每次發病時總是獨自咬緊牙關忍過去。
夏妤晚是第一個知道她病情的人。
“咳咳……你們先在這等一下,我想單獨和夏小姐說兩句話。”
輕咳兩聲王晴琅將王安雪和曾溫柔支開,尋求夏妤晚的意見
“夏小姐,可以嗎?”
也不知道王姨想和自己說什,不過夏妤晚猜測應是關於她病情的事情。
她點頭答應了。
“可以,王姨你帶路吧。”
“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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