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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格的紅白軍團雖然在場麵上占據了絕對優勢，但是他們就是沒辦法取得進球。”

    “這個夜晚注定不屬於他們，尼斯展現出了一條鋼鐵防線，借著這條防線，他們兩次反擊兩次得手，在路易斯二世體育場羞辱著對手。”

    “抱歉，這樣的比賽就像是拳擊運動員和小混混之間的戰鬥，拳擊手按部就班戴的是拳擊手套，但小混混不講武德拿的是刀叉棍棒，我們不難想像，最終勝利會歸屬於誰。”

    “時間來到了61分鍾，摩納哥前鋒安德森回撤中場接應傳球。這場比賽，初來乍到的巴西人雖然暫未攻破球門，但場上依舊表現可圈可點。”

    “他的速度並不快，但憑借著出色的球感和良好的小球技術，他腳下的皮球就像活了似得，總能在重重包圍中鑽出來，然後跑到隊友腳下。”

    “安德森接到了皮球，V字拉球虛晃一槍，哇哦，他再一次閃出了空間。遺憾的是這動作雖然瀟灑，卻也無濟於事，因為此時此刻對麵尼斯防線站得非常緊密，沒有出現任何漏洞。”

    “巴西人可以依靠瀟灑的過人擺脫一個對手，卻不能依靠瀟灑的過人擺脫所有對手，他不是馬拉多納，盡管上賽季他在法甲取得了16粒進球。”

    “我們可以看到，遠端摩納哥28號球員正在由邊路急速前插，他的名字是……是蒂埃·亨利，現在，他的速度非常快，就像是劃破夜空的流星那樣。”

    “遺憾的是，這個14天前剛滿17歲的孩子，他經驗看起來還十分匱乏，假如你是一名老將，那一定不會像他這樣選擇。”

    “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很努力，所有人也都能看出他的意圖，不過在如此嚴密的防守中，安德森就算把球分到了他的腳下，他也不可能晃過對手將球打進。”

    “啊哈，不出所料，方才擺脫出空間的安德森果然將球踢向了亨利的方向。”

    “巴西人控球腳法很棒，可他的傳球實在有些不太美好，這是一記非常難處理的半高球，亨利能夠停下它嗎？”

    “噢，他停下了！不過卸下的皮球卻彈飛到了身前兩米處，剛好蹦到了尼斯中衛沃森腳下，不擇不扣的失誤！”

    “噢不！等等，沃森倒地了，沒有任何對抗，他倒地了！”

    “上帝，意外發生了，簡直難以置信，蒂埃·亨利不僅再次搶下了球權，並且還得到了一個單刀機會！”

    “趟球，殺入禁區，調整步伐，虛晃，打門！”

    “哦吼，球進了，一記輕巧無比的簡單推射，皮球貼著地麵鑽入網窩！這個夜晚他無比幸運，首戰首球，很少有人能辦到這一點，但是他辦到了！”

    “他瞧起來興奮極了，高舉著雙臂奔向了角旗區，他站在那，沐浴著來自主隊球迷的歡呼。”

    “哈哈，瞧瞧他的動作，這讓我想起了荷蘭球星範巴斯滕，從射門到慶祝，亨利和他幾乎一模一樣……”

    嗶——

    卡塔拉諾關掉了電視，驕傲地叼上了隻雪茄，對著辦公室前的溫格說道：“阿爾塞納，我可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用兵如神！瞧瞧電視上說的，我真後悔昨天沒去現場。”

    溫格幹笑了兩下，他臉色看上去並不怎高興，更多地反而是無奈。

    “關於這一點，你應該慶幸。”他沒有看卡塔拉諾，依舊埋頭在桌上寫畫著，“那是我們昨天的唯一一個進球，一比二，這是我們輸掉的第四場比賽了。”

    卡塔拉諾則搖搖頭，拉了把椅子在他對麵坐下：“你變了，阿爾塞納，以前你可不像這樣在乎結果的。輸球沒什大不了的，重要的是我們發現了蒂埃·亨利的潛質，聽說我，我越發覺得他是那種可以圍繞著建隊的球員了，就像之前的維阿那樣！”

    溫格手中握著鋼筆仍舊沒停下來：“我現在還不確定他有這樣的潛質，那不過是一次運氣罷了，卡塔拉諾，這場比賽除了那顆運氣十足的進球，他沒有展現出任何天賦。”

    卡塔拉諾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他思索一陣，沒再反駁什，盯著那支一刻也沒停下的鋼筆，轉移了話題。

    “你在寫些什？”他好奇地問著。

    鋼筆終於停了，溫格也終於把頭抬了起來，眼睛從鏡片上方瞧出來，回答著疑問：“計劃報告書，如你所見，董事會又打算找我談話了。”

    卡塔拉諾盯著鋼筆下的寫滿行行小字的紙張，長歎一口氣：“唉，那些玩弄資本的家夥……”

    ——

    “唉，你這家夥……”

    蒂埃坐在餐桌前，吸吮著手指，望著桌上的一片狼藉，似乎仍是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