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阿左的質問，莊慕虞一如他平常對待她的態度，用冰冷的聲音斥道：“我說了，把它放回去。”

    阿左深吸口氣，眼眶有點濕，她忍住了沒有哭，隻是點點頭將那件海帶裙扔回了抽屜，抬頭看著莊慕虞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會當做今天什都沒有看到。”

    她說完這話，冷然離開房間。

    莊慕虞自然不會去攔她，更不會開口解釋什。

    對他而言，阿左就好像是無聊生活中的一個調味品而已，好像泡麵的調料包，雖然可以調味，但到底不是非它不可，也遠遠不到需要放在心珍藏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他太清楚阿左的心了。

    所以知道，哪怕阿左現在再怎傷心難過，明天也依然會跟在他身邊，比莊右司都要不離不棄。

    這個女人，依附他而生，以至於這種依附已經成了習慣，哪怕他打她攆她，她都不會走。

    莊慕虞很快將這件事拋到腦後，他走到書桌前，將那件被阿左弄亂的海帶裙拿出來，仔細疊好，然後放回去。

    其實阿左說得不對，他對顧籬落……並不是愛情，頂多隻是有一些心動而已。

    而在這份心動，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喜歡多一些，還是恨更多一些。

    就像連他都不明白此刻的自己，是想顧籬落死，還是想她活。

    所以他今天才會去找莊右司說了那番話。

    既然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那不如交給命運吧。

    “顧籬落，希望你能有這個好運氣，至少死前也要掙紮一下，不然如果你就這平平淡淡的死了，我會覺得很無聊的。”莊慕虞緩緩道。

    ……

    南宮彥房間的門窗鎖得死緊，窗簾也拉得嚴絲合縫。

    確保周圍沒有耳目可以監控到他這之後，他才轉頭看著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沉著臉道：“我他媽真是服了你了，你還真來了。”

    薄瑾修一臉淡定：“很早就來了。”

    南宮彥：“……”

    要不是南宮翡讓他注意一些地方，他還真發現不了薄瑾修的行蹤。

    “你找我什事？”薄瑾修問，仿佛他才是這的人，仿佛他日理萬機，沒空理會南宮彥似的。

    南宮彥被他這話狠狠噎了一下，無語道：“大哥，你搞搞清楚狀況好不好？現在外頭都成什樣了，你這會兒出門不是找死嗎？”

    “在你這就很安全？”薄瑾修冷聲反問。

    南宮彥一頓，皺眉道：“至少比你在外麵瞎逛要好得多。”

    薄瑾修點點頭，也不提走的事情了，算是領了他這個好意：“南宮翡讓你找我的？他怎知道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