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棺合上的瞬間,整個中央台階瞬間爆炸,南宮翡和巫雀雖然已經離開,但距離並不算太遠,爆炸的餘波讓兩人慣性地撲了出去。
地宮四周無數的水晶和冰柱掉落,以水晶棺為圓心,整個地麵還在不停的塌方。
“爸,媽……”
南宮翡怔怔地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成了粉末的水晶棺,通紅的雙眼中充斥著血絲。
“阿翡,小心!”
巫雀站在他身後,眼看著頭頂的冰柱就要掉下來,頓時想也不想地朝他撲了過去。
南宮翡被她一喊才反應過來,隻是等他回頭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巫雀推開,而那個本該砸在他身上的冰柱,正壓著巫雀。
“巫雀!”南宮翡一驚,連跑兩步撲到巫雀身邊。
此刻巫雀整個手臂和左肩都被那塊巨大的冰柱給壓著,她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胳膊都麻木了。
冰柱下流出殷紅的血跡,她自嘲一笑,心想她這拿手術刀的手大約是廢了。
“我馬上救你,你再撐一會兒,再撐……”南宮翡說著,可是看著那冰塊,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他使大力氣是可以挪開,可那樣一定會再度傷到巫雀的手臂,可不挪又不行,地宮還在塌陷,他們必須盡快出去。
“沒關係。”
仿佛知道他在糾結什似的,巫雀淡淡一笑道:“沒關係的阿翡,隻是一條手臂而已,你挪吧,我撐得住。”
南宮翡僵了僵,咬緊牙啞聲道:“別胡說,我不會讓你失去你的手的。”
他很清楚對於拿手術刀的人來說,左手有多的重要。
遲疑了片刻,正在南宮翡想拿槍掃射開冰塊的時候,就看見薄瑾修從通道中走了回來。
“你……”南宮翡怔怔看著他,眼神一變厲聲道,“你回來做什?”
這人是傻的嗎?他廢了多大勁才讓他和顧籬落可以出去,結果薄瑾修竟然一聲不吭的拋下顧籬落拐了回來。
不知道這就要塌了嗎?
薄瑾修看了一眼地宮當下的情況,快步上前的同時冷聲道:“籬落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薄瑾修你他媽……”
“少廢話,快點搬。”薄瑾修沉聲打斷他的話,擼起袖子道,“我們兩個合力,盡量輕的將冰塊從她手臂上移開,隻要不造成二次傷害,青那邊一定會有辦法的。”
南宮翡咬牙,一肚子的火氣隻能咽下去,挽起袖子跟薄瑾修合力將冰塊抬起來。
冰塊移開,南宮翡扶著巫雀站起來。
“快走。”薄瑾修催促道。
南宮翡回頭看了眼已經變成廢墟的中央台階,抿緊唇將巫雀推給薄瑾修:“你帶她先走。”
“阿翡……”巫雀蒼白著臉,擔憂地看著他。
薄瑾修皺了皺眉,看一眼懷流血過多的巫雀,一彎腰將她整個抱起,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
“阿翡還在麵……”巫雀急道,“你不用管我,阿翡他……”
“閉嘴。”
薄瑾修腳步不停,隻冷聲道:“把你送出去,我才能回去找他。”
巫雀一怔,仰頭看著薄瑾修緊繃的下頜,喃喃問道:“你……你會救他的對不對?你不會放棄他的是嗎?”
“廢話。”薄瑾修覺得這女人真是又囉嗦又愚蠢,忍不住冷哼道,“他是我兄弟,我怎可能不救他?”
雖然他看不慣南宮禮的瘋狂行為,但那仇恨也是隻針對南宮禮本人的,不管是皇甫晴霜還是南宮翡,在薄瑾修這都永遠是他的親人。
聽到薄瑾修這話,巫雀終於放了心,不知道為什,在聽見他說出南宮翡是他的兄弟的那,她竟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她一直覺得南宮翡做的一切都是傻子的行為,沒有人會給他回饋。
可是現在她才明白她錯得離譜,南宮翡的付出,不管是薄瑾修還是顧籬落,都看在眼,並以命相報。
“對不起……”巫雀低聲道。
這一聲道歉,許是為了顧籬落,也許是因為她過去對這些人的誤解。
薄瑾修沒回應,他從不在乎巫雀的看法,自然也不需要她的道歉。
這條通道太長,身後的震蕩不斷傳來,薄瑾修擔心著南宮翡,腳步不由愈加加快。
好在半路遇見了返回來接他們的飛鳥,薄瑾修才鬆了口氣將巫雀交給他,然後轉身毫不猶豫的拐了回去。
飛鳥怔怔看著他,大喊了一聲道:“我們少主就拜托你了!”
薄瑾修沒回答,身影快速消失在通道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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