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奕銘回神,烏黑的眼珠子周圍染了點紅血絲,胡助理撓撓頭,他沒休息好,還是喜極而泣?
剛才好像沒在他眼中看到疲憊,所以應該是後者吧,終於壓在未婚妻頭頂沉重的冤枉,他親自替她摘掉了。
“黃建輝留給我,其他按章程辦。”鍾奕銘雙手交叉,看似平常,可其實指骨被自己按的生疼:“轉達公關部好好處理,我不想聽到任何關於阿竹不好的議論。”
胡助理領命:“好的鍾總。”
鍾奕銘在辦公室獨坐了十分鍾,腦海當中盤旋的,就是嚴薇薇和嚴靜靜的關係,以及何偉,他們跟黃建輝可能的牽扯。
十幾年來,一個查清父母車禍的執念生長於鍾奕銘的身體,經年累月長成茂盛的參天大樹,將他一顆心裹的密不透風,他堅定的認為當年的車禍沒那簡單,可黃建輝,他哪來的膽子,居然敢做出謀害人命的事兒?
他為什那做,為錢?為權?
可即便父母沒了還有二叔還有爺爺,而他既然做了,為什不幹脆趕盡殺絕,將所有鍾家人屏蔽在權利中心之外?十幾年了,他又為什隻是貪財,再沒有其他動作?
他難道還有其他大招不成?
鍾奕銘不太相信,因為時間越長,他野心暴露越明顯,反倒讓爺爺和他有了防備,所以他手上其實是沒有底牌的。
這就更加讓鍾奕銘想不通了,錢就那重要?還是法治社會他料定了有人背鍋所以他不可能有事,所以肆無忌憚?
鍾奕銘深邃的眸底卷起風浪,無論是不是他,他要證據,他要真相。
拿電話撥給自己最好朋友,說是好朋友,他們已經十多年沒有光明正大喝過茶了。
“孟,我發了點資料到你郵箱,是你出手的時候了。”
朋友名叫孟嘉寧,跟他一般大,沒時間上班更沒辦法談女朋友,為了他的事情早出晚歸,家都當他是二流子,尤其這十四年,每天的任務除了盯著嚴薇薇就是防著何偉,他的囑托,甚至高過了他本身的生活,終於,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白費,事情總算可以告一段落。
孟嘉寧恍然如夢的感覺,他五官周正有黑臉包公的氣質,可性格很隨和的。
他伸了個懶腰:“總算我可以光明正大去找你,借著你的勢在鍾氏集團耀武揚威一下了。”
鍾奕銘吐槽:“你不是應該先相親,找個女朋友好讓叔叔和阿姨放心。”
孟嘉寧笑:“對了,我應該高興的是終於可以光明正大見弟妹了,等著吧,我賴上你們兩口子了,今生不解決我娶媳婦兒的事,你們走哪兒我都跟著。”
鍾奕銘點頭:“行,我讓人事把公司所有的單身女性拉出來,盡快給你們搞一個大型的相親見麵會。”
孟嘉寧十幾年獨來獨往,自己覺得自己可能都喪失了群居生活的能力,一聽大型趕緊擺手:“得,怕了你了,回見。”
鍾奕銘扯了扯唇角:“嗯。”
事情以預料之外的走向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真相,可鍾奕銘心間未嚐都是幸運和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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