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年年,眼神冰冷。
錦衣玉食的少爺怎會懂生活的苦?
她已經夠累了,為什還要有人來攪亂她的生活?
高裕熙有些崩潰,但勉強能忍住。
她要是在這哭出聲,才是真的丟人。
年年不理解的看著對方,“你需要多少錢?我可以……”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高裕熙粗暴的打斷,“你可以給我還是可以借我?你借給我的錢難道我就不用還了嗎?左右都是要我自己掙錢的,你能不能少管閑事!”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勞永逸的事,她也不需要接濟。
高裕熙的表情太過嚇人,年年被震懾住。
過了許久,年年把身上的襯衫外套脫下來搭在她的肩膀上,“掙錢的方法有很多,這不適合你待。”
高裕熙依舊冷臉,“我的事不用你管。”
即便年年已經畢業工作了,在她心依舊是個小孩。
她最煩別人說教,尤其是什都不懂的小屁孩,聽了就覺得心煩。
年年皺眉,覺得她最近格外偏激。
到底發生什事了?
以往的高裕熙就算是火氣再大也不會露出這尖銳的樣子。
年年皺眉,“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你打擾我工作還想讓我好好說話?你不覺得有點強人所難嗎?”高裕熙把肩膀上的衣服扯下來丟在他身上。
年年趕緊抓住衣服,免得弄髒了。
她這個不識好歹的態度讓年年火氣更濃。
他緊扣住對方的手,“今天要是不說清楚,你別想走。”
“你有病?”高裕熙試圖甩開他,但是對方的力氣太大了,掙紮了幾次都沒掙紮開。
這不是聊天的地方,加上他一直大喊大叫,年年擔心把警察招來引起誤會,直接強行把人扛走,帶去攝影棚。
年年畢業後就專心拍攝,自己租了個影棚。
這安靜,適合聊天。
年年把人丟進去,問道:“今天要是不說實話,你就別回去了。”
之前在學校高裕熙就是這樣,沒想到現在更加變本加厲,她難道不會愛惜自己嗎?
高裕熙的手腕都被勒紅了,她揉著手腕,也冷靜比剛才冷靜了幾分,道:“你真的想聽?”
“嗯。”年年點頭,表情也無比嚴肅。
高裕熙歎了口氣,“我爸媽出車禍,一個去世了,一個成了植物人,每天都需要醫藥費。這兩年她的病情惡化,隔三岔五就要進搶救室,一次的費用沒有十多萬下不了,現在天天住icu,我不掙錢,難道你養我嗎?”
年年沒想到這嚴重。
他眉頭緊鎖,低聲詢問道:“芸姨不是……”
高裕熙靠在沙發上,“姑姑上半年做了個手術,身體一直沒有恢複好,他們也需要用錢。”
再說了,別人也沒有義務幫她一輩子。
年年有些唏噓,許久沒說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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