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信息,一股腦湧來。
直讓人覺得消化不來,大腦始終無法平靜。
直到天色蒙蒙亮,趙才重新入睡。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晌午。
氈房門外,隱隱約約傳來頗顯氣憤的吵嚷聲。
聽聲音,像是可心。
趙立即揉了揉眼睛,穿上鞋,推開房門。
隻見可心正叉著腰,站在門外。
情緒很是激動地,打著電話。
吹胡子瞪眼睛,唾沫橫飛,十分不爽道:
“還有你這樣辦事兒的?”
“大姐,我說你有沒有點職業操守?”
“這家夥,我算是腦門子上掛鑰匙——開了眼了!”
“頭回見識,你這純的牆頭草!”
“怎著?有錢就是爹?”
“咱憑良心說,我給你開的價也不低吧!”
“咱們這也就是沒簽勞務合同,不然我非得去告你違約!”
趙看著可心激憤不已的模樣,在聽著這些話。
瞬間心已有判斷,電話的那頭,應該是思楠。
看著可心氣得有些放大的鼻孔,趙走上前去。
伸出手來,拍了拍可心。
示意可心不要動氣,開口詢問道:
“什情況?”
可心看了看趙,餘怒未消的對著話筒,罵了一句:
“勢利!”
當即掛斷電話,向趙複述起事情的原委。
原來,思楠昨晚,送那三個小子回市區以後。
一直在醫院陪著忙活,根本就沒再回來。
雖然,思楠的做法,也算是情理之中。
勉強也可以用熱心腸、怕事情鬧大來解釋。
但今天上午,大夥醒了之後,沒見到思楠的人影。
於是,就讓可心給打去電話,問問什情況。
結果思楠那邊的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一改昨天,金牌導遊的服務態度。
說什都不肯,再給趙他們做旅遊向導。
說覺得趙他們人品不好,三觀不正。
眼見著拉澤卓瑪動手打人,愣是沒有一個上前阻攔。
助紂為虐,都是幫凶。
隻說是讓可心另請高明,重新換人。
至於昨天的導遊費,思楠也不要了。
總而言之,就是不願意再伺候趙他們。
可心一聽她那語氣,火氣頓時就冒了上來。
倆人言語激烈,一番爭論。
最後,思楠索性攤了牌——
她決定留在敦煌,直接給那三個小子做導遊了。
趙聽可心這樣一講,心雖然也覺得稍有些窩火。
但情緒卻比可心平靜的多,拍了拍可心的肩膀。
咧嘴笑了笑,寬慰道:
“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
“這金牌導遊不幹了,銀牌銅牌還不好找?”
“咱們回市區換一個,也不是什麻煩事兒。”
“為了這事動氣,犯不上。”
“況且,她違約了,但也沒收咱們錢。”
“咱們也沒什損失。”
可心聽了這話,氣倒是消了一點。
撇著嘴,皺著眉,連聲吐槽道:
“要我說這女的,勢利眼,牆頭草。”
“還金牌,她也配?”
“這女的人品,它就有問題。”
“我看,她沒準兒還打著別的小九九呢!”
“肯定是想著搭上哪個小子,跟人家回去,當闊太!”
“小水溝頭撐大船,異想天開!”
說著,可心狠狠地向地上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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