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玨從烏克蘭境內橫穿而過。
這有一部分是肯尼斯和斯特朗兩人負責的區域。
有他們作掩護,他的行動便快了很多,隻用了一天左右的時間,就到達了烏克蘭西部邊境,與瑞士總部的直線距離已經縮短了近一半。
為了不讓兩位隊長過早暴露,張玨在半路臨時轉換了路線。
雖然增大了被發現的風險,但即便他被發現,敵人也不會這快就想到兩位隊長身上去。
畢竟他自己不怕死,但這兩位可都是普通人。
根據肯尼斯隊長給他的附近的防禦陣圖,他很輕鬆地就跨過了烏克蘭的邊境線,來到了匈牙利和斯洛伐克的交界處。
根據兩位隊長的說法,目前整個歐洲都處於倫理委員會的統治之下。
以瑞士為圓心,越靠近總部,防禦力量就越強大。
外圍隻是普通的軍隊和機動特遣隊。
而再往,就是各種牛鬼蛇神,異常生物,甚至連他們這些已經歸降了的人都不敢冒然接近。
因為這些東西一旦發起狠來,可是不分敵我的。
這樣的防禦方法簡單粗暴,好處就是可以最大限度消耗張玨的實力。
就算最後他能夠抵達管理局總部,也是強弩之末了。
盤山公路有兩條,一條通向匈牙利,一條通向斯洛伐克。
張玨通過最科學的方式——扔鞋——最終決定從斯洛伐克境內通過。
他吹著口哨,一路前行。
棵越走卻越覺得不對勁。
一股寒氣從後背升起。
這意味著他似乎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這條路絕不像想象中的那安全。
他路過了一個小鎮,麵空空如也,非常幹淨。
沒看到死人,更沒看到活人。
張玨忽然意識到了到底是哪不對。
這沒有遭到轟炸,卻猶如死一般寂靜。
人都去避難也就算了,但是所有動物的聲音一概全都沒有了。
張玨皺起眉頭。
一路來到了位於小鎮中央教堂。
眼前的一幕把他驚呆了。
這個不大的教堂前樹立著無數木製的十字架,而每一個十字架上,都用釘著一個人,或者說一具屍體。
這些人的全身上下都已經腐爛,無數蛆蟲在他們身上鑽進鑽出,撕咬著他們的肉體,啃噬著他們的靈魂。
張玨皺著眉頭走近。
他看到每個人的身上都釘滿了無數鋼釘,保證他們的屍體不會因為腐爛而從十字架上脫落。
而從十字架下方噴射的血液和那些屍體的表情上來看,鋼釘應該是在他們生前就釘入他們體內的。
倫理委員會要清除人口,重要的是效率。
無論是導彈還是核彈,都是一瞬間的事情。
但這些人,卻是飽受折磨而死。
這種死法,和C國古代的淩遲也差不了多少了。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讓對方用這種方式虐殺?
讓這些原本無辜的民眾連死都不能安息。
張玨甚至看到有很多小孩子和老人。
幫助倫理委員會對付人類,還可以說是選擇不同。
但這樣虐待同族,簡直不可饒恕。
張玨眯起眼睛,全身上下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他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他從異空間拿出汽油,澆到廣場上,將那些屍體和十字架一同燒掉。
做完這些之後,他又四處搜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其他的線索。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
小鎮的規劃很清晰,隻有一條從東到西的主幹路。
那條長長的馬路一直延伸到天邊,視線的盡頭似乎能夠看到高樓大廈的影子,那邊應該是一座大城市。
時間已經是傍晚,張玨也不休息,繼續向前。
今天他一定要查到事情真相。
一路之上,張玨又路過了兩個村莊。
而這兩個村莊的村民也無一例外,全都被釘在了十字架上。
受盡折磨後致死。
張玨的怒氣值逐漸提升。
他一路前行,等來到那座城市附近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然而,讓他吃驚的一幕發生了,整個城市竟然燈火通明。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嘈雜的人聲。
什情況?
張玨一時有些發懵。
一路從亞洲來到歐洲。
幾乎所有大城市都受到了管理局的定點轟炸。
就算沒有受到轟炸的城市,人們也全都逃難去了,隻留下一座空城。
幸存者不是沒有,但像這樣整個城市依然如舊的,卻僅此一處。
世界各地都發生了災難,隻有這,好像還和以前一樣。
大街上人潮湧動。
黑暗中,他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群,一時有些失神。
這是什情況?
全世界都混亂了,這竟然沒有受到影響?
張玨輕輕拍了自己的臉,確定這不是夢境。
難道他遇到了斯洛伐克版本的桃花源?
可能性不大。
張玨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但是從城市的規模上來看,絕對是地圖上有的那種。
在斯洛伐克這種國家肯定是數一數二的大城市。
如果是一個沒有被人發現的村子也就算了,這大的城市竟然沒有被襲擊,隻能說是管理局有意為之,或者有什其他隱情。
張玨沒有冒然進城,而是借著黑暗沿著城市的邊緣行進。
他仔細的觀察著這的人,發現他們有些怪異。
他們說的話張玨聽不懂,大概是斯洛伐克本地的語言。
但還有一點,他們的手腳比例好像和正常人不太一樣,看起來不太協調。
除此之外,他們的臉都白得嚇人,沒有血色。
就好像90年代恐怖片的僵屍。
如果他們不是用走的,而是用跳的,張玨一定要去請九叔借幾道符紙了。
他潛伏在暗中,越看越覺得奇怪,隻覺得這些人除了長相和人類差不多,其他習慣都非常怪異。
張玨沒來過斯洛伐克,難道這邊的人都這怪嗎?
他正打算隨便擄一個人來看看,忽然大街上的所有人全都停下了腳步,目光全都像城市中心望去。
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召喚他們。
但是張玨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
他看到某個人的耳朵動了動。
然後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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