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
這才洛基如今真正的模樣!
除卻奧丁之外,無論是弗麗嘉也好,還是索爾和芙蕾雅也罷,沒有人不變色,心中冷氣蔓延,周身寒徹。
雖然他們知道洛基被鎮壓在了監牢之中,但也不曾想到,洛基在經受著這樣殘酷的刑罰。
毒液加身,腐蝕麵頰,新生的血肉還未複原,毒液便又已滴落。
距離洛基被囚禁已經過去了多少年?百年?千年?
這無數個日日夜夜,簡直叫人不敢想象,洛基究竟是如何度過的!
難怪,一直以青年形態示人的洛基,而今竟是會變成如今這個滄桑的老態。
不對,這都已經不是什滄桑的老態,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但除了悚然和震撼之外,眾人的心中對洛基更是不由得生出一種欽佩。
洛基,不愧是謊言與詭計之神,製造出的幻象,竟是將所有人都盡數蒙蔽,完全沒察覺到那是幻象。
“洛基……”弗麗嘉皺眉,望著麵目猙獰,和剛剛判若兩人,宛若猙獰怪物般的洛基,嘴唇翕動,良久後,歎息一聲。
她也不曾想到,洛基所受的刑罰竟是會如此殘酷。
而且再想想,她丟掉了一個兒子,可是,洛基又因為奧丁,失去了多少個兒女?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自然也少有無緣無故的恨。
這一刻,看到洛基的模樣,她捫心自問,倘若她是洛基,一個個子女被奧丁鎮壓的鎮壓,放逐的放逐,隻怕她也一樣會生出複仇和反抗之心,要想辦法報複奧丁。
“奧丁,我最真實的模樣你已經看到了,說吧,想讓我做什?”
與此同時,洛基看著奧丁,漠然道。
他的眼眸中,沒有痛苦,沒有憤怒,隻有無盡的麻木,還有僅剩的一絲緊張,那是父親在擔憂他唯一還算自由的女兒。
“很簡單,去告訴海拉,讓她交出帝辛,然後和你一樣,進入監牢之中自囚,這樣的話,我可以饒恕她不死。”奧丁漠然望著洛基,一字一頓,淡淡道。
“自囚?”洛基聽到這話,眼眸陡然瞪大,冷冷的看著奧丁,一字一頓道:“奧丁,你放心,哪怕我再承受千百萬年這樣的痛苦折磨,我也絕不會讓海拉進入囚籠!”
“這說來,你是沒有任何要悔改的心思了!”奧丁嘲弄一笑,看著洛基,冷笑道。
“悔改?我是謊言與詭計之神,但不是殘暴殺戮之神,我所做的一切,隻是玩弄人心,我從沒有做錯什,為什要悔改?”洛基冷笑連連,望著奧丁,一字一頓冷冷道:“奧丁,你怎不告訴弗麗嘉,為什她去英靈殿找人起誓的時候,那巧,那株弱小的槲寄生,被放置在了英靈殿中?”
弗麗嘉聞聲,麵色大變,驚恐的望向奧丁。
洛基的話,明顯是在指責奧丁才是殺害巴德爾的真凶!
可是,她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畢竟,巴德爾是他和奧丁的子嗣,虎毒尚且不食子。
但同樣的,英靈殿歸於奧丁統禦,為什她當初前往英靈殿讓英靈殿中的諸多英靈起誓時,那株槲寄生就那巧之又巧的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洛基,你不愧是謊言與詭計之神,哪怕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巧舌如簧,用謊言和詭計來挑撥人心。”奧丁漠然冷笑一聲,望著那條正在滴下毒液的毒蛇,冷冷道:“既然他喜歡鼓蕩唇舌,說出謊言和詭計,那,就封住他的嘴,讓毒液淌入他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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