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亮仰著臉,盡量保持著表麵的澹定,爭取不露出任何一丁點破綻。
他在心麵給自己加油打氣,葉曉是一個外人,喬祖望是在喬家死的。
喬祖望是怎死的,隻有他和他媽知道,葉曉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就算葉曉知道他們有虐待喬祖望,懷疑他們殺了喬祖望,那又怎樣呢?懷疑而已,又沒有證據。
隻要他和他媽一口咬死了喬祖望是病死的,葉曉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嗯,確實是我誤會你們了,我剛剛那句話其實是在試探。
想試探一下喬叔的死和你們到底有沒有關係,看你的反應,我就知道和你沒有關係了。”
葉曉頓了幾秒,改口說道。
先不揭穿他們吧,看著他們演戲,葉曉再逗一逗他們。
總之,接下來張光亮和劉小結是不會太好受的。
張光亮聽到葉曉剛剛隻是在試探他,長長鬆了口氣。
他就知道,葉曉是在詐他,他還以為葉曉真的知道了些什,剛剛嚇得不輕呢。
其實他完全沒有害怕的必要。
劉小結依舊在裝作很傷心的哭,是喬一成勸她不要哭了,她才抹幹淨眼淚不哭了。
喬祖望死了,成了一個已經發生的事實,屍體放在喬家老屋這邊不是辦法。
喬一成把殯儀館的人叫來,把喬祖望先抬到殯儀館,送去火化了接下來就可以準備白事了,真可以說是白布一蓋,請全村的人來吃飯。
喬祖望被送到殯儀館後,喬家的幾個兄弟姐妹忙了起來,他們得把親戚朋友請來辦白事,這年頭電話少,近的親戚靠走路,遠點的就得寫信發電報了。
在喬一成那些人離開老屋後,劉小結和張光亮臉上的傷心之色瞬間就消失了,他們繼續在喬家找金子和存折。
雖然喬祖望死了,但是這些東西他們還是要繼續找的。
首先,劉小結是喬祖望的妻子,就算喬祖望死了,隻要他找到了喬祖望的存折,再帶著喬祖望的火化證過去,證明喬祖望已經死了,錢還是可以拿出來的。
很遺憾,劉小結和張光亮費了很大的力氣,就差沒有掘地三尺把房子拆了,都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那個該死的王一丁,他藏東西怎藏的那嚴實呢?明明知道就在這房子,就是連毛都找不到一根。”
翻了大半個小時,張光亮累得不輕,回到客廳倒了一杯茶水解渴,喝完茶水就開始咒罵葉曉。
“你是在罵我嗎?”
葉曉出現在門口,手抱著一部錄音機。
“你們想找那張十萬塊錢的存折和一斤黃金?你們是怎知道的?
這件事情我隻跟喬叔說了,可沒有跟你們說。
難道是喬叔跟你們了?怪不得喬叔的命都沒了。
肯定是你們逼他把存折和黃金交出來,他不肯,所以你們就取了他的命,我猜的對不對?”
張光亮沒有想到葉曉會殺一個回馬槍,並且聽到了他剛剛發的牢騷。
“你說什?什存折什黃金,存折在哪黃金在哪?
我剛剛就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喬祖望是病死的,跟我和我媽一點關係都沒有。
出煩不煩啊?怎跟你解釋過一遍了,你都不懂呢?”
張光亮煩躁的很,存折和黃金沒有找到,又被葉曉殺了一個回馬槍。
“喬叔真的不是被你們殺死的?”
葉曉又問了一句。
張光亮極度不耐煩地說:“我都說了不是就不是,你想汙蔑我嗎?你有證據嗎?你在這樣往我的身上潑髒水我就要報警了。”
葉曉都被這個家夥給整笑了,這屬於是惡人先告狀了吧?
喬祖望是被他們母子害死的,他們居然好意思說要報警捉葉曉。
葉曉不再跟他進行爭論,按下了收音機的一個播放按鈕。
“我知道你的那個女婿給了你十萬塊和一斤黃金,這些東西就藏在家,你把藏東西的地點通通說出來,隻要你把這些東西交給我們,我保證好好待你,待你跟我自己的親爹一樣。”
“假的,根本沒有這回事,一丁哪有十萬塊錢和一斤黃金呢?他要是有這多錢,我早就把女兒嫁給他了,至於等到現在?”
……
“小結,你的兒子這樣對我,你就不管管他嗎?不管怎說,我也是拿出了全部家當給他娶媳婦,我不求他能感恩,起碼他不應該這樣對我吧?”
“我什都沒有看見,光亮明明什都沒做,他站在那一直都沒有動過,我看你是被車撞壞腦子了,都已經出現幻覺了。”
……
張光亮這個當事人能不清楚嗎?聽到這些錄音,他嚇得膽子都快要碎了。
這是他和劉小結虐待喬祖望,管喬祖望要錢時說的話。
“你現在還堅持你和你媽沒有害死喬祖望?本來剛剛喬家的幾個兄弟姐妹在時,我就可以揭穿你。
當時我想了想,放棄了,因為喬一成知道是你們害死了喬祖望,沒準會把你們活活打死。
喬一成為了你們兩個人渣進去坐十年大牢可不劃算,所以在大家都離開後,我單獨回來找你們了。
不知聽到這些錄音,你的心有何感想呢?”
那天喬祖望快要餓死了,劉小結和張光亮不在家,葉曉來了喬家一趟,在把喬祖望救下來的同時,把一部加裝了一塊大電池的錄音機放在喬祖望睡覺的沙發底下,電量能夠支持連續好幾天的錄音,錄到了一些精彩的內容。
剛剛葉曉播放的就是其中的一段。
“媽,這個人手有我們虐待喬祖望的錄音。”
張光亮指著葉曉,對劉小結說道。
“愣著做什?快點動手,把他的錄音機搶了。
既然已經被他發現了,那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給綁了。
逼他拿錢給我們,把他那輛小汽車交給我們,我們坐著小汽車離開這座城市。”
劉小結是個狠人,喬祖望她都已經弄死了,不差葉曉一個。
“媽,還有那十萬塊錢的存折和黃金,都得逼他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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