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戈?”
柏鬆林啞著聲音叫她的名字。
紀戈把門縫兒打開一些,露出腦袋。
看到柏鬆林,眼底警覺的神色退下去,慢慢眯起眼,蝶翅一樣的睫毛慢悠悠的眨動兩下,清淺無辜的眸子顯現出醉色來。
“你喝酒了?”
紀戈酒色上臉,兩個臉蛋紅撲撲的,眼睛朦朧眼神搖擺。
“你沒事吧?”柏鬆林溫聲細語的問。
紀戈兩頰暈紅,眼神迷離,豎起一根手指到唇邊,“噓”了一聲,神秘兮兮:“他掉下去了。”
柏鬆林聽不懂:“誰?”
“張——”紀戈打了一個小小的酒嗝,“總。”
柏鬆林:“......”
“張總掉哪去了?”
紀戈指指糞坑。
“你幹的???”柏鬆林壓低聲音,急切的問。
紀戈醉眼看著柏鬆林,反應了一會兒,才狠狠點了兩下頭。
柏鬆林臉色不太好。
紀戈不接受潛規則,拒絕張總,不接張總的茬是一回事,但公然跟張總做對,把事情鬧得不可開交是另一回事。
“讓我進去看看。”
柏鬆林想起吳小白說,紀戈把張總送進醫院的事,心更擔心起來。紀戈是個下手沒輕沒重不計後果的主兒。
如果張總真出什事,他得替紀戈料理好。
紀戈抓著門板不讓他進,盡職盡責的扮演河神伯伯:“且慢,這位少年,你掉的是金張總,還是銀張總?”
柏鬆林:“......我什張總都沒掉。”
“?”
紀戈歪頭看著柏鬆林,不知道該怎接下麵的詞,表情中透出困惑:這不應該是你的台詞。
柏鬆林憋著一口氣:“我想尿尿。”
他低頭看著她,“你要看嗎?”
“......”
酒精讓人反應遲鈍,紀戈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之後,倏地捂住了臉,連忙讓開路,讓柏鬆林進去。
並且,盡職盡責的為他守著門。
***
幸好冬天的糞坑是幹的,張總臉朝下,趴在坑底,厚重的身體將坑底壓出一個“大”字,一個人型。
這個姿勢,在柏鬆林看來有點危險。
柏鬆林擔心,張總會成為史上第一個被糞憋死的人。
於是,柏鬆林體貼的,找了根棍,把張總翻了個麵。
張總改趴為躺,在坑底,安逸地呼呼大睡。
柏鬆林在糾結接下來要怎辦的功夫,先解決了一下個人問題。
張總沒事,而且意識不清楚,等他一覺醒來不一定清楚到底是誰把他推下去的。
柏鬆林鬆了一口氣,當下之際,第一要務是帶紀戈離開犯罪現場,想到這,柏鬆林推門而出。
紀戈站軍姿一樣肅立在門口,瞪著大眼,兢兢業業的給柏鬆林放哨。
柏鬆林出來。
紀戈給他敬了一個軍禮,“報告首長,沒人來過。”
柏鬆林抓起紀戈的手就走。
雖然醉的大腦一片混沌,紀戈還是保持著當紅流量該有的警惕,“你要幹嘛?你要帶我去哪兒?”
柏鬆林:“我帶你回去。”
紀戈倔強的掙紮:“我不回家!”
她自己委屈上了,為什每個人都叫我回去,我偏不!
柏鬆林攥著紀戈的手腕不放,“你別鬧,讓別人聽見了不好......”
紀戈有一顆不屈的靈魂,仍然掙紮的脫出手,“我不回去,我不。”
柏鬆林既怕拉扯中傷著紀戈,又怕引來別人,一時間不知道怎安撫她,突然急中生智,“我......我帶你去做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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