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七嘴八舌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無數的人從一開始散亂的發泄自己的情緒,單純的將自己身上遭受的粗魯對待發泄出來。
到了後來,這些聲音紛紛統一起來,無論是否知情的人,都開始大喊著要求那程家弟子道歉。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過來,其他的家族弟子,也不知道該怎辦才好。
那程家弟子心中的委屈又有誰知道,他自一早來,就隨著其他的師兄弟不停歇的搜救百姓,一直忙的精疲力盡也不敢歇,隻想著能夠多救一個人。
最終這弟子困乏難當,沒注意到腳下,這才摔倒在地。
可周圍的人不僅沒有詢問這程家弟子傷勢如何,反而還責怪謾罵起他來。
“他也是因為太累了才會不小心摔跤的!”
一些家族弟子實在看不下去了,紛紛站出來替程家弟子說上一兩句公道話,這他們不說還不要緊,這一說起來,仿佛點燃了火藥桶般,現場登時炸了起來。
那些百姓,無論是對於天災**的憤怒,還是怨恨這些家族弟子不能收拾了敵人,導致他們受傷或者損失錢財的埋怨,此時都爆發了出來。
前一秒還是救援與被救援關係的兩群人,此時儼然化作了另一堆交戰的對手。
雖然單憑修為,這些百姓或許加起來都打不過一個家族弟子,但時要說起嘴上的吵架功法,這些百姓可就不遑多讓了。
眾百姓紛紛拿出看家本事,你一言我一語,仗著人數多,開始對家族弟子們展開了圍攻。
這些百姓從一開始的評論家族弟子粗魯,到後來的埋怨他們實力太弱,將在場的家族弟子貶低的一無是處。
甚至於前一秒還救援過百姓的一些弟子,後麵秒便遭到對方的攻擊。
少部分心存感激的家族弟子,再麵對大連人謾罵抱怨麵前,也不敢說什,生怕惹禍上身,唯有閉口不言。
而那一個摔破了膝蓋的小姑娘,此時怔怔的望著周圍謾罵起來的雙方,她不知道雙方罵起來,是不是因為她。
她甚至不敢再哭,心中隻盼望著雙方不要再罵了,趕快齊心協力搜救其餘受傷的人。
那小姑娘從衣兜拿出一塊手帕捂在膝蓋上,用繩子固定好後,便製作成了一個簡單的傷口包紮。
同時,她看見先前背著自己的那個大哥哥,因為摔了一跤,額頭也流出了鮮血,便又拿出另一塊手帕遞了過去。
那程家弟子詫異的望向小姑娘,但見著小姑娘有些害羞的淺淺一笑,遞來手帕示意他接住。
這一瞬間,程家弟子心的委屈蕩然無存,他心中的難過心情,便也隨著那小姑娘淺淺的微笑變得越來越好。
可下一刻,小姑娘身邊的中娘婦女一把奪過那隻手帕,喝罵道:“你幹什!”
也不知這一句是在指著小姑娘多管閑事,還是在質疑程家弟子有什不好的想法。
隨著雙方謾罵之聲,周圍聚集起了越來越多的人,大量的年輕人湊了過來。
這些年輕人不似中年人,倒是對各個家族的弟子稍微理解了一些,在他們的勸說之下,雙方的罵戰終於有了改觀。
許多的年輕小夥子與家族弟子認識,便勸說他們不要去惹那些中年人,也不要回嘴,這樣一番勸說下來,謾罵的聲音果然少了許多。
可還是有大量的中年人好似得理不饒人,不依不饒的追著對方謾罵起來。
又有一個年輕的家族弟子忍不住委屈,便要與對方動起手來,卻還沒開始,就被身旁的師兄弟攔了下來,說道:
“你不要前程了?那些中年人可都是城的大戶,與各個家族有生意上的往來的!”
這一句點播的話,徹底澆滅了那個家族弟子的反擊之心。
在受委屈和前途之間,所有人都會選擇前途。
“怎回事,都站在這兒幹嘛,還不快去搜救傷員!”
城主見這兒圍攏了一大群人,好奇前來查看,見得許多的家族弟子聚集,連忙指揮起來。
那些被家族弟子粗魯對待的中年人見得城主,連忙打起小報告來,訴說著這些年輕的弟子敷衍對待等等。
然而城主心知其中的緣由,便也隻是更加敷衍的責罵了那些弟子兩句,然後眼神示意他們快溜。
有些豁達開朗的家族弟子便也不放在心上,嘿嘿一笑轉身逃開。
可另外一些較真的弟子,心怎也受不了這股委屈,但城主的命令他們又不得不聽,便氣鼓鼓的讓周圍圍觀的人散開,不要影響到他們救援。
本來一些圍觀的人,並不打算加入戰鬥,哪知道忽然給一個弟子惡狠狠的吼了幾句,頓時發起火來。
俗話說戰火時代官民一家親,和平時代則是官不與民鬥。
這些圍觀的人被那受了委屈的弟子吼了幾句之後,立馬加入到百姓陣營,與那弟子互罵了了起來。
說的內容無非也就是這些修煉的弟子沒用之類的。
“咋回事啊?”趙雲川也躋身進來湊起了熱鬧。
“是他!就是他擊殺了那怪物!”
人群有又人眼尖,一眼便瞧出了趙雲川擊殺了怪物,立即驚喜的指了出來。
眾人視線看去,隻見這人年紀輕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
“啊哈哈,是我是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各位”
趙雲川眼見著有人認出他來了,便也不藏著捏著,大笑著承認了。
他先前圍觀了一會兒,大概明白了家族弟子和百姓隻見的問題,便想找個什法子轉移雙方的注意力。
此時見有人認出了自己,便覺得能夠一次轉移他們注意力,正等著聽到數不清的恭維和讚美聲時,卻又聽到了嘲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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