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天,沒費什勁兒,蘇笑安辦齊了所有的營業手續,除了看家護院之外,基本上就在北朝宗舊貨市場陪著關臨嶽閑聊了。
蘇笑安發現,關臨嶽的小攤最多也就維持個收支平衡,基本上沒什大的收益。
他猜測,關臨嶽要另外還有別的收入,要做的是那種交易一次可以吃數月甚至一年的買賣。
同市場其它商戶比起來,關臨嶽多了幾分氣定神閑的淡定,顯得沉靜、隨和,跟誰也處得不遠不近,不過,周圍但凡有人需要幫助,關臨嶽向來不會袖手旁觀。
拋開錢財不說,關臨嶽其實過得也是滿自在的。
然而,蘇笑安才二十來歲,他得生活,不能跟老關似的,掙幾個算幾個啊!
等緩過勁,蘇笑安還得買房,結婚,持家闖天下呢!
錫兵屬於那種很冷門的收藏,即便有“燭鑒”神器暗中相助,由於蘇笑安還沒完全掌握神奇的搜索方法,一時半會的,還無法找到合適的買家。
於是,蘇笑安打算從珍郵配套業務做起。
……
“文盈公園”東南角建有一座假山,據說是宋代原裝太湖石遺跡所拚湊的,一南一北,依傍著假山建有兩處麵積挺大的涼亭,這兩座涼亭是麗津市集郵愛好者的聖地,也是郵品交換的大本營。
這一天上午,九點多鍾,風和日麗,氣溫明顯回升了許多,蘇笑安到達“文盈公園”門口的時候,後背已經見汗了。
這天兒已經開始熱了。
此刻,涼亭內外已經坐滿了集郵愛好者。
集郵,幾十年盛極一時的高雅文娛愛好,現如今早已萎縮成小眾嗜好了。
在蘇笑安看來,正因其漸趨小眾化,自己才有機會替人們做點“拾遺補缺”的小事兒,從而掙點兒辛苦錢。
站在一棵寬背大榕樹下,蘇笑安四下打量了好一陣子,他在尋找一兩位可以說得上話兒的集友。
公園集郵一角,老的多,少的少;男的多,女的少。
蘇笑安正在那兒瞎琢磨呢,打身旁閃出一位瘦小枯幹的大爺,看其一頭花白的短發、古銅色的麵容,此人少說也有七旬上下了。
“小夥子,你怎空手而至啊?象你這個年紀,這會兒不得在單位上班啊?怎?專門過來撿漏的?”老大爺說起話來聽著還挺親切。
“您好,我是特意過來取經的,門外漢一枚,見您老見笑了!”說著話,蘇笑安向老先生拱手施了一禮。
“客氣,客氣!你一般喜歡收集哪種郵品?”老大爺隨口問道。
“我?!大爺,我真是一門外漢,對於集郵所知甚少,純粹是前來學習的。”蘇笑安這幾句話說得很是客氣。
“是嗎?看你眼神蠻機靈的,還以為你手上有什孤品珍郵呢!”說到這兒,老大爺略帶失望地搖了搖頭。
“哦!敢問最近圈子比較出名的孤品珍郵有哪些呢?”
“你說的是咱們這兒?還是?”
“我指的是麗津當地的集郵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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