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郎一步一步走向沈信,手中緊緊的握住那狀書,低聲在沈信耳邊戲謔道:
“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是在誣陷。
告訴你,這次不僅方從文一人之罪,他全家老少,親屬族從都會受到牽連。
據說他還有一個女兒,不知道會不會被充入官妓畫舫,到時本官一定會帶人去捧場,哈哈哈!”
一把將狀書砸在沈信身前,王侍郎陰沉的笑了起來。
就眼前的一隻螻蟻也想要鳴冤上書,要知道如今的朝堂上早已經不是尚行學宮在支配。
連曲文正,張相齡都得退步,他憑什能救人。
“來人,把這些亂臣賊子通通押入大牢,我懷疑他們與永州大案有所牽連,不查清楚一個都不許走。”
王侍郎一揮手,身後的官差如狼似虎,對著周圍的群眾一頓拳打腳踢。
聽到他的話,沈信額角的青筋跳了跳,緊緊的握住手中長劍。
“沈兄……楊不周臉色難看的死死按住沈信,“不要衝動,不要衝動。”
他的語氣中夾雜著哀求,生怕眼前的人做出什不顧後果的事。
慢慢沈信找回了點冷靜,明白楊不周的警告。
此刻最主要的目的是為方從文脫罪,而非是在這與其動手,
要知道上書送狀在乾雍是常事,但要拔劍攻擊朝廷官員,那可是大罪過,便是當場格殺也是咎由自取。
如今若是動手便中了眼前之人的計,到時候不僅人沒救出,他還要白白死在這。
而且刑部衙門的官差不乏高品武者,僅僅憑沈信與楊不周,哪能反抗的了。
這是要治他沈信於死地。
“爾等竟敢抗捕,來人,給我拿下,若是反抗死生不論。”
沒錯,王侍郎在此刻狂笑出聲來,他之前那說,就是為了激怒沈信。
如今看來對方果然隻是個毛頭小子,這種言語上的事情一激,便忍受不住。
作為一名刑部侍郎,他很清楚怎利用律法去對付敵人。
就眼前這幾個學子,甚至都根本不值得他出手,手下人就解決了。
王侍郎輕蔑的笑了一聲,指揮著手下就要將其捉拿。
有的官差措著手指,有的官差拿著鐵鏈刑具,皆期待的望著沈信。
看著四周被打倒在地的學子,看著囂張的官差向自己撲來。
這種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感覺深深刺痛了沈信的靈魂。
無論現代還是古代,都他娘的是一樣貨色。
“爾等何敢!”
王侍郎聽到沈信的話耳中一炸,他聽到了沈信的話,而且還是很大聲。
心中不由得一慌,就感覺眼前之人的表情是那的威勢。
鬼使神差的想要眼前的手下快點將其抓住。
就可是下一秒他就見到沈信猛的從懷中取出一物,抬頭怒喝道:
“乾雍律在此,我看誰敢動手!”
這聲音震驚數百米,在一片死寂中王侍郎臉色煞白起來。
色差內斂的道:
“你要幹什?”
“不幹什,我要叩閽申冤!”沈信凝視著他:
“你不是一直在說乾雍律法嗎?如今乾雍律就在我手中,閣下應該明白其中的涵義!”
王侍郎陰沉的皺著眉頭,眼神淩厲,隱隱有些控製不住要將眼前的人殺死。
當年太祖皇帝親自動筆寫了乾雍律,並規定如果遭受官府欺壓而沉冤不能昭雪,有必要叩闕鳴冤,這本《乾雍律》可以代替通行證。
任何官員見到不得阻攔,不得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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