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門之外。
監察禦史張千手中高舉供狀,步伐昂闊,在從龍衛百戶護衛下,闖入宮門。
附伏在東極殿前高聲啟奏道:
“尚行學宮學子沈信,於午朝門外,手持禦狀。
為其老師方從文叩閽鳴冤,還請聖上聖裁。”
此言一出,朝堂諸公議論紛紛。
武清伯見此異狀心中突然感覺有些不妙,如此大的異像難保聖上改變主意。
急忙忙出列,口中憤恨道:
“陛下,方從文罪名已定,其弟子自然也逃不了幹係。
而且為這等彌天大罪之人敲響登聞鼓,驚擾聖駕,惹得神獸震怒,還請陛下重罰。”
很明顯武清伯此刻說話有些混亂,意治方從文死地的表現太過明顯,完全就是為了私怨。
永曆帝麵無表情的看了其一眼,並沒有回話。
“陛下容稟,臣有話說。”
這時跪伏在地的監察禦史張千猛的站出,上前揚聲道:
“朝中所有人都知道武清伯與方從文有怨在身,如此置其於死地表現太過於明顯,還請陛下徹查。”
眼下一句話便將武清伯最根本的動機戳破,使得他臉紅脖子粗,對其怒目而視。
你,武清伯陰狠狠瞪了其一眼。這張千身為禦史被排擠到看守登聞鼓,就是因為他太過耿直根本不在乎什派係與政治鬥爭。
眼下馬上就要定罪時突然殺出來攪局,真的著實可恨。
但他沒想到張千的話還沒說完,又再次拱手道:
“臣要狀告刑部侍郎王鍾,濫用職權,險些打死擊鼓鳴冤之人。
再狀告刑部尚書盧邈禦下不嚴,恐有失職,監察不利之罪,另外臣懷疑罪犯供言是否為真。”
張千這下可夠狠直接懷疑你刑部弄虛作假屈打成招。
但刑部尚書在一旁卻隻是冷笑,就這?這種罪名不過是猜測之言,根本不能對其有實質性的威脅。
再加上大部分罪犯都已經被處死,事情根本無處可查。
於是尚書盧邈站出身來平靜道:“事情已經有了定論,乃聖上親自下達禦令,犯事官員大部分已經處死,難道你是認為聖上判錯了嗎?
張千上前與之對視,互不相讓。
永曆帝緩緩喝了一口茶,淡淡的看了一眼張千,於是掃向朝堂諸公說道:“既然已經有人敲了登聞鼓,自然要受理,爾等可商討出個方案來。”
武清伯失望的站在那,心已經清楚,怕是陛下已經改變了主意,自己之前的操作變得全無用功。
這時,大理寺卿率先出列,開口道:“臣以為方從文若是沒有罪過斷不能在獄中認罪,更何況永州巡撫周長運寫血書明誌,如不嚴肅處理,豈不傷朝中眾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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