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刑部尚書盧邈連說三聲好字,自沈信身前側身而過,大步流星的向刑部衙門走去。
“聖上隻給了你七天時間,七天時間一到,聖上祭天結束,便是你與張相齡的死期。
到時希望你還能記得今天這句話。”
盧邈離去了,刑部眾人麵麵相覷,他們不知道大人怎會做出如此選擇。
就這輕易的放過了此人?
一旁的從龍衛與順天府的官員,饒有興致的在一旁看著刑部官員的笑話,沒有一個人上前說話,
沈信示威般的掃向場中之人,原本囂張的叫喊立刻變的小聲起來,場中出現了久違的沉默。
眼下他同樣是立威,並且很成功,把自己包裝成年輕氣盛做事不顧後果的年輕人,接下來的事情將會好做許多。
而且經過今日自己劍斬從龍衛百戶與強闖刑部衙門的事情就會傳遍京師,
若是有人想要明著阻攔,那他就要好好想一想,得罪這樣一個年輕做事不顧後果的人,到底值不值得。
至於後麵的事情會惹上什麻煩,沈信不在乎,一是有尚行學宮在他身後,張相陵會為他遮風擋雨,二是自己自從踏入這場爭鬥中便已經注定脫身不了,身為局人無論如何也跳不出這塊棋盤。
刑部官員雖然憤恨,但大佬都走了其餘人再留下也隻不過是自取其辱,於是紛紛鳥獸散。
當然他們沒有放棄對沈信的控訴,回去要立刻聯名上書,參奏他一本,當然還有那尚行學宮的張相齡,一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把今天的場子找回來。
且不理這群官員們的心情,沈信對著順天府尹郭敬拱手道:“多謝郭師出手相助。”
“自是學宮弟子,必要幫扶幾分,謝什就不必說了,但文言啊,對於永州之事你真的有把握嗎?”
郭敬臉上有著一些擔憂。
“當然,永州之事定是有人誣陷,方師為人如何難道您還不知道嗎?”
“如今對方來勢洶洶,想要的僅僅不止如此,但是還有更大的陰謀,若是被其得逞,想必朝堂之上必定會血光衝天,難道您願意讓乾雍如此內耗,白白便宜外族嗎?”
順天府尹郭敬微微點頭,並歎了口氣。
他出身尚行學宮,並與張相陵,方從文等人相交莫逆,郭敬對朝堂上的爭鬥並不想參與,但他聽到沈信講述後就越覺得有道理。
如今這件事情鬧得天大,上到皇帝,下到黎民百姓,牽扯了無數人,更有封疆大吏自殺身死,永州無數的災民遍地,事情已經不在是簡單的貪腐案,當今聖上也必定會無比重視,拿出一個態度才能平息民意。
可以預想得到這件事情必定要牽扯到一大批官員。他郭敬身為學宮之人,不管他有沒有參與,其出身都已經被打上了烙印。
沈信今日之所以敢如此強闖刑部衙門,也同樣是得知郭敬在此,並且老師張相陵昨夜曾暗示,此人值得信賴。
“既然如此,那眼下這刑部天牢便交給你,文言你放心查下去,我與你師尊必定會在後麵支持你。
想必方從文那家夥得知你的事情也會無比欣慰。”
郭敬咳嗽一聲,望向沈信繼續道:
“文言,若是日後有了好的詩詞畫作,可盡管來找老夫幫你品鑒一番。”
這突然的話讓周圍的府衙的人感覺哪有些不對,紛紛將目光轉向沈信,下意識的猜想道:
大人你這不會是想拐人家弟子吧?
看著郭敬那目光爍爍的樣子,沈信訕訕的笑了笑,最近他好像有些搶手,學宮內現在好多大儒都對他垂涎三尺,恨不得要跟張相陵打一架。
但可惜除了掌教曲文正之外,其餘人都不是對手,便都來若有若無的暗示自己,搞得沈信現在哭笑不得。
以前大儒們愛慕得是我得詩才和畫做,但現在他們想要的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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