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認真工作的男人很有魅力。
李隱覺得,這純粹是放屁。
人不分高低貴賤,工作不分三六九等,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卻還都是存在著區別的。
霸道總裁,手握上億合同,瀟灑揮筆,簽下自己的大名,的確很有魅力。
舞池上,小姐姐擺動身姿,王總揮金如土,兩個人都很有魅力。
殺豬匠,手握殺豬刀,一刀下去鮮血橫飛,滿臉橫肉抖動,哪來的魅力。
各種階級之間,總是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
所以,在察覺到白霜霜“深情”的眼神時,李隱前所未有的淡定。
“謝謝!”
難得的溫言,讓李隱心頭悸動,小象亂撞,強行殺死小象,心頭的悸動逐漸平息。。
“仙子言重了,不過是李隱分內之事。”
李隱依舊淡定。
“有件事......想問你?”
這是......要約我吃飯,表示謝意,溝通感情?
“仙子請講。”
“你從何處習得如此高明的刀法?”
“你究竟是什人?”
“額......”
突然的冷眼厲語,讓李隱幡然醒悟。
想得太多,不是好事。
“庖丁解牛刀法,祖上傳下來的,有問題嗎?”李隱坦白道。
其實這套分屍刀法,確實很厲害,前身僅僅練習了一年,就勝過長壽街一眾屠者。
李隱自己也研究過,刀法本身沒有什奇特的,隻是會莫名的讓人神情專注,達到忘我的境界,這個才是很難得的。
忘我,以上帝視角看世界,屍體上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條經絡都無比清晰,甚至連周身環境的風吹草動,都能無比清楚的感知。
李隱也很想將其融於到術法中,但嚐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也就沒有再去研究。
“是這樣嗎?”白霜霜疑惑道。
李隱反問:“不然呢?”
“好吧,看你也不像壞人。”
白霜霜也不覺得他是惡人,畢竟世代居住在京城,有戶口的。
“他們怎樣了。”
李隱猶豫了一下,終究是問了出來。
提到這個,白霜霜玉麵又帶著幾絲陰沉。
“死不了,但......應該是要退下來了。”
其實這類人很多,畢竟鎮妖師這個職業很危險,常年與妖魔邪人為伍,一時不慎,落個殘疾也很正常。
想到這,李隱不由想到自己前世的鄰居。
他是個軍人,在與惡勢力作鬥爭時,一不小心,也是落了個殘疾,臉上還有幾道疤痕。
很難看,當時自己還小,每每看到他時,覺得他溫和的笑意,也很是嚇人,心中總是莫名的有些害怕。
直到稍稍長大些,得知了他的英雄事跡,心中頓生敬意,但那時他已經搬走了。
想要說聲對不起,為自己的害怕道歉,但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
想到此刻,李隱心中激蕩,熱血上湧,赫然問道。
“他們的斷臂殘肢在哪,興許我可以替他們接上。”
此言一出。
青衣堂眾人紛紛抬頭,包括那幾個從昏迷中蘇醒的鎮妖師
眼含希望,身軀微顫。
隻是,在看到李隱身無靈氣,平平無奇,激動的神情又黯淡下來。
一階凡夫俗子,怎敢妄言斷臂重生。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白霜霜冷聲喝道,隨即又覺得有些失態,臉色稍緩,猶豫道:
“你行嗎?”
既然話從口出,李隱也就再猶豫,再說,如此美嬌娘問你行不行的時候,你還有第二個答案嗎?
“試試也沒壞處。”
沒有三兩三,怎敢上梁山。
以此刻李隱身懷的能力,寫本書出來,都不是難事。
那陸之道,陸判官給人接頭換心都易如反掌,自己雖然現在道行還差點。
但接個胳膊,換條腿,也沒什大不了的。
青衣堂豢養著許多醫師,有些甚至也是修士,隻是修煉側重點不同。
聽他這說,雖然心中不服氣,但也隻能聽從白霜霜指令,將斷肢取來。
狼爪很鋒利,切麵整齊,但也附著著一層淡淡的黑暈。
如今眾人皆看著李隱發揮,而他此刻也是場中的主宰,擱在前世,就是主任醫師。
吩咐白霜霜拿出妖丹,將妖毒吸走。
“你們都出去,給我一間靜室。”
李隱閉目沉思,回憶著陸之道接頭換心的法術,覺得僅靠自己,應該不大可能完成。
萬一鬧出醫患,這的人可都凶的很。
白霜霜想了想,覺得他翻不出什浪來,便依他所言,尋到一間靜室。
靜室內。
牆上掛著八盞油燈,宛如白日。
燈油是用燭青獸屍體熬製的,比普通燈油持久耐用,沒有異味。
也就是鎮妖司財大氣粗,才能這揮霍。
按照李隱的要求,幾名鎮妖師吃了麻藥,此刻睡得香甜。
其實他用不著這個,但為了掩人耳目,不被幾人發覺,還是安穩的睡著比較好。
手指輕點額頭,一陣清光幻化,陸判官自清光中浮現。
為了保險起見,大手一揮,整間密室被隔絕,就算有人強行闖入,也隻會看到濃濃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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