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涯聞言,輕輕皺起了眉頭,詢問道:
“你說那兩人,都是些什修為?”
“那個奇裝異服的人,修為深不可測,看著不像修仙者,但偏偏又有混沌之氣。剩下那人,看起來連修仙者都不是,隻是一名煉體者,但在本座境界被壓製在築基境時,竟然能夠逼得本座自爆,著實詭異。”
安亦魔君沉聲說道。
回憶起往事時,他也是輕輕地歎了口氣,一陣唏噓.
他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吐出,看向遠方的天際,口中喃喃道。
“在咱們魔族的概念麵,從來就沒有什仇恨這一說,隻有成王敗寇。本座敗給那兩人,除了自愧學藝不精之外,並沒有別的想法,隻希望能夠盡快找到魔族的起源之謎,進階到帝主之上的境界,一雪前恥。”
“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兩人也許早就已經是帝主之上的境界了?”
沈青涯忽然問道。
現在兩人達成了共識,在找到魔族也就是修仙界的起源之謎前,雙方都還算是互不侵犯的盟友關係,所以沈青涯也開始想辦法套安亦魔君的話,企圖從中發現些什。
結果,安亦魔君一聽到沈青涯這句話,便不屑地哼了一聲。
“如果那兩人是帝主之上的境界,那這境界也太不值錢了。”
“你是說,如果是帝主之上的境界,應該會更加強大才是?”
沈青涯詢問道。
安亦魔君輕輕點頭,沉聲說道:
“帝主之上的境界,起碼得是三十年前本座遇到的那人,才算是勉強夠格。”
“這話怎說?”
沈青涯一聽到他說起三十年前的往事,頓時認真了起來。
他想聽聽,當事人安亦魔君口中的那件往事,究竟是怎樣的。
也許,從中能夠發現進階的方向,那也不一定?
安亦魔君也沒有隱瞞的打算,隻見他緩緩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這才緩緩說道:
“三十年前,我遇到一個凡人,當然了,我以為他是凡人。那個時候,我的本體好不容易在那片天地慢慢恢複成型,勉強算是恢複到了帝主境的水準,那個凡人,膽敢侵入本座療養的低階,本座自然準備將他教訓一頓的。”
“然後你反過來被對方教訓了?”
沈青涯順著這個思路,結合結果猜測道。
但是安亦魔君卻輕輕搖頭道:
“事情沒有那簡單,那時候,本座已經恢複了帝主境的修為,可麵對那人時,心剛生出將其吞噬的念頭,一身修為就忽然施展不出了。”
“施展不出?”
沈青涯聞言一愣,詢問道。
“莫非是修為被對方的靈壓給壓製了?”
在修仙界,修為如果高對方太多,確實可以憑借靈壓把對方的一身修為給禁錮住。
但是,安亦魔君卻冷聲說道:
“如果是那樣,那本座還有點反抗之力。”
“什意思?”
“那時候,對方一點靈壓都沒有,本座隻是剛生出那個念頭的時候,一身的修為就忽然消失了,本座一時間,竟然變成了一個凡人。”
安亦魔君說到這,語氣忽然變得森然了起來。
“什?”
沈青涯聽到這,徹底呆住了。
能夠讓一名帝主,在眨眼之間變成凡人,隨後又恢複,這絕非修仙者可以做到的事情。
沈青涯自己就很清楚,在他進階帝主境之後,對上很多低階的存在,自己可以在一瞬間讓對方的修為消失。
但那是永久性的,不可逆轉的。
但麵對仙帝境的存在時,想要擊殺輕而易舉。
想要將他們的修為剝奪,需要花費一些功夫。
但像安亦魔君所說,讓一個人瞬間失去修為,但後麵又恢複。
這他絕對做不到。
他一個帝主對一名仙帝都做不到,更何況是對一名帝主了。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絕對掌握了某種法則。
在某種法則的作用下,臨時剝奪一名帝主的修為,使其變成凡人。
這種降維打擊,當前的修仙界,就連沈青涯都沒有應對的把握。
安亦魔君看見沈青涯的表情,就知道他心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便不再廢話,直接說道:
“帝主之上的境界,未必都能達到這種程度,但那人的修為,絕對在帝主境之上,隻有這一點,我絕對可以擔保。”
“那他後來為什隻是封印你,卻沒有除掉你?”
沈青涯不解地問道。
安亦魔君冷笑一聲,道:
“本座要是達到了帝主之上的境界,區區帝主境,也隻不過是螻蟻而已,根本不在本座眼,也不會關心其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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