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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給你說過了，不小心！不小心！”蘇頌大聲嚷嚷。

    “哦，”萬景天聳聳肩，“我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不把握，那我就沒辦法了。苟子，還是把他的嘴巴塞起來吧——嗯，他確實給我吃了那兩顆丹藥，還算不錯，所以就不要殺他了，就把他這綁著扔在這好了。我們走。”

    萬景天說完，自己走向通往煉丹房的通道。而苟子一隻手捏住蘇頌的下巴，一隻手拿著布團要塞進蘇頌的嘴。

    “等等！”蘇頌大叫，“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萬景天的腿剛邁出去一步，聞言轉身，衝苟子使了個“住手”的眼色，然後得意地看向蘇頌：“好，那你說。”

    “你先給我鬆綁！”蘇頌喊。見苟子無動於衷，他又說：“你們有三個人都在這，難不成你還怕我跑了？”

    萬景天衝著苟子點點頭，苟子才給蘇頌鬆了綁。蘇頌站起來，渾身活動了一下：“哎呦媽呀，可疼死我了！你綁我綁那緊幹嘛？”

    “少說廢話！老實說，為什帶我下來？”

    蘇頌揉著自己被勒紅的胳膊，沒好氣地說：“還不是因為那條地下河。那河水奇怪得很，一直在大量吸納外麵的靈氣，卻像貔貅，隻進不出。我住在這，煉丹和修煉都需要大量靈氣，所以我每次都要費好大勁才能從地下水中吸收靈力。可是你，我觀察你很久了，這地下水對你卻格外不同，唯獨主動供給靈氣給你。如果換做你是我，你不好奇嗎？”

    萬景天邊聽邊點頭：“不用換做是你，我也好奇它為什那對我。”

    “所以啊，我就趁著新月之日，自然力量最薄弱的時候，把你拉下來瞧瞧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當我發現你隻有下元下等靈根，就想要你留下來給我當個小藥童，幫我抽取水中靈氣，助我煉藥什的，也可以省去我不少麻煩。可我沒想到的是，你卻是個這凶神惡煞的家夥！還有那一群更凶神惡煞的狗腿子！”蘇頌指著苟子。

    “你說誰狗腿子呢？”苟子抽出刀來，衝上去就砍蘇頌。

    蘇頌趕緊往萬景天身後躲。

    萬景天攔住苟子，轉身繼續問蘇頌：“那說你對那地下水也不算了解咯？”

    蘇頌小心地避著苟子，噘著嘴：“我畢竟與它相處了五年，不能說完全不了解，但核心的事情確實一無所知。比如它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又為什要吸收那多外界的靈力，我全都不知道。”

    “呃……”聽著蘇頌的話，萬景天尷尬地想起了那三大哲學終極問題——我是誰、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高寶山也調查這口井——準確都說是調查那條地下河也很久了，但也一樣沒有答案。

    “那你現在是否調查出我與那條地下河有什關聯了？”

    “關聯一定會有，否則那河水沒道理隻對你那優待，但我的確還沒有看出來。不過有一點——你絕對不是普通人。”蘇頌斬釘截鐵地說。

    萬景天笑了起來：“是啊，我也覺得我不是普通人——我也許來自另一個世界吧。而且早晚有一天會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