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父親的喪禮(1)
夏末初秋的晚風,浪浪襲來,不冷不熱,午夜的月色清清明明泛著黃光。
月亮肥嘟嘟的股著大臉,形狀酷似用大饞嘴咬下兩口的燒餅子。
月亮的一旁天方是空的,幽深而且廣博,又是那,讓人感覺簌冷。
另一旁天方,飄遊一襲由彭膠棉般輕薄的蘇雲。依稀能變別出他們是白色的。透過蘇雲會看見寥寥星辰。那星星像兩三排由於電力不足而無力閃爍的小燈泡。
被咬傷的月亮,緩慢的向黑聳聳的連綿山丘漂移。山上的幾處鬆林一撮一撮,像剪禿嚕毛的絨山羊的背脊。
由於一整個幹旱少雨的夏季的烘烤。鬆樹林燥烘烘的,樹杈硬朗朗的交錯,遠遠望去猶如被大火燎過的黑木炭。
在龐大的,黑色背景中,視線撲到哪,都似一幅平麵三圍圖畫。
那兩隻“絨山羊”(指上文的兩座山丘)背脊對麵,還有一座比山羊背脊稍微矮半截的小山。小山上零星分布三棵小老鬆樹。各個奇形怪狀,有一棵樹身拐了三道彎,像扯開的彈簧。每一道彎都可以嵌進小孩的身體。它孤零零的杵在下半山腰表露的黃土棱上,根深蒂固,堅不可摧。
在早秋,這一代盛產榛蘑,村人如果想要蹬這座小山,著實需要罩頭捂上衣服,像牛一樣挺近。因為這一片全是茂密的矮小灌木叢。
小山後方的正北方,與山邊齊頭處,有一座比山羊背脊(指上文兩座山丘)還大一圈的大山。大山上麵長滿二十多米高的紅鬆樹,它屬於長白山山脈分支餘脈。在這條山脈不斷延續的過程中,路過很多小山村,在繞過三鬆村後,還會延展到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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