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似乎被人遺忘了。
自從幾天前,他被包甄當著鎮子很多人的麵給帶到縣衙之後,就被丟進了大牢麵,孫瞎子沒有出現,縣令也沒有出現,至於包甄口中的大人物也沒有出現。
這些天,包甄每天都會過來,給許一凡帶來很多好吃的,就像往常在外麵的時候,包甄看到自己的時候一樣。
這讓許一凡感到很奇怪,也很疑惑,他曾經問過包甄,為什縣太爺不提審自己。
而包甄的回答是,縣令最近很忙,沒時間搭理自己。
許一凡又問了孫瞎子知不知道這件事,而答案自然是知道的,在許一凡被帶走的當天,孫瞎子就知道了,不過,孫瞎子沒有下山,隻是說沒事兒。
就這樣,許一凡被丟在大牢待了五天。
這五天時間,許一凡除了睡覺就是發呆,要就是跟包甄閑聊幾句,大牢的獄卒對許一凡很不錯,畢竟,他們都是鎮子的人,長期生活在這,都多多少少跟許一凡熟悉,而許一凡又是個半大的孩子,他們也不會對許一凡怎樣,時不時的來找許一凡聊幾句家長短的事情,甚至還有幾個外地的獄卒,請許一凡給他們寫幾封家書,寄給老家的親人,而許一凡也沒有拒絕。
在許一凡被關押的第六天,他正在跟一個獄卒侃大山的時候,包甄來了,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姑娘,準確來說是一個少女。
少女長得蠻漂亮的,皮膚很白嫩,走路不急不緩,穿著卻是丫鬟的服飾,這服飾在安民鎮沒有出現過,應該是嘉州城那邊某個大家族的丫鬟。
包甄跟在少女的身後,手拿著一張桌子,而少女手提著一個籃子,不知道麵裝著什。
牢門本來就沒有上鎖,少女徑直走了進來,然後,站在門口,看著許一凡,許一凡也看著她。
包甄拿著桌子走了進來,直接放在了許一凡的麵前,一句話也沒說,放下桌子之後,就走到了少女身邊,似乎少女才是主事人。
許一凡此刻正盤腿坐在地上,仰著頭看著少女。
少女看了許一凡一會兒,似乎有些不滿許一凡那肆無忌憚的打量,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沒有出言訓斥,而是走到了許一凡麵前。
“你就是許一凡?”少女微微低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許一凡問道。
兩個人的站位,許一凡需要仰著脖子看她,這個姿勢很累,許一凡看了一會兒,就低下頭,隨口說道:“是我,姑娘找我什事兒?是寫家書,還是算命啊,亦或者是求姻緣?”
本來就微蹙眉頭的少女,在聽到許一凡那略顯調戲的語氣之後,眉頭再次皺了皺,看向許一凡的眼神有些不善。
隻可惜,許一凡低著頭,沒有看到這一幕,自然沒有什反應,而且,就算他看到了,也不會在意什,反正他現在已經在大牢麵了。
剛開始的時候,許一凡確實有些緊張,有些慌亂,不過,卻不害怕,而根據這幾天的情況來看,包甄口中所謂的大人物,應該不會把自己怎樣的,大炎王朝的律法,許一凡還是很清楚的,之前,閑來無聊的時候,他曾經翻閱過。
律法當中確實有禁止私販禁書的相關律法,但是,這條律法已經很多年沒有啟動過了,而他自信自己寫的,呸,抄的都是愛情而已,根本不是什禁書,自然不會以此定罪的。
想通了這些,許一凡就放鬆下來,也不在那緊張了。
“《紅樓夢》和《挪威的森林》都是你寫的?”少女語氣平淡,卻又十分冷漠的問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許一凡抬起頭,看著少女反問道。
或許,這是少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或許,她也沒有想到,看起來年紀輕輕的許一凡,卻如此的無賴,這讓她有些不適應,那雙好看的眉頭,再次緊蹙起來。
少女沒有再說什,而是蹲下身來,把籃子放在地上,從麵取出一堆東西出來。
一遝宣紙,一個硯台,還有毛筆,三樣東西整齊的放在桌子上。
許一凡看著少女的動作,行雲如水,一看以前就沒少做過類似的事情,宣紙是上好的宣紙,比許一凡自己購買的要好很多,而硯台也是不錯的硯台,毛筆也是如此。
許一凡看了看三樣東西,覺得有些眼熟,仔細的看了看,心中頓時了然,這硯台和毛筆他見過,是縣令宋洪誌的書房見過。
以前,許一凡小的時候,曾經去宋洪誌家玩過,無意間看到過,所以覺得熟悉。
【難道這少女是宋洪誌家的丫鬟?】
許一凡抬起頭,看著對麵的少女,心中暗想,可是,很快,許一凡就否定了這個猜測。
宋洪誌家的女眷他都認識,前不久,他還曾經去過,當然是去售賣兩本書,還有香皂了,另外,宋洪誌家的丫鬟可穿不起這好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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