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號房,是每屆新花魁的房間,單獨的一個樓梯直接到達,門口站著兩個丫鬟。
瀟遙帶著花媚月來到房間前,兩個丫鬟盈盈施禮,其中一個丫鬟推開房門。
當中是個客廳,地上鋪著大紅的羊毛地毯,麵布置得非常喜慶,就像是新房。
客廳中間擺著一張八仙桌和幾張圓凳,靠窗有一張書桌,上擺筆墨紙硯。
八仙桌的左側是琴台,後麵擺著各種樂器。
客廳東側正中,有一個圓形拱門,掛著七彩珠簾,拱門內是臥房。
二人進入房間,四個守衛在門口站立。
瀟遙打量了一下房間,鬆開花媚月的玉手,徑直走到八仙桌旁。他沒有在東麵的首席落座,而是坐到了西側,被對著牆壁,房間內的一切都盡在眼底,包括對麵的臥房內。
他看向琴台,右手五指在桌麵上有節奏的彈敲著:“先給我彈奏一曲可好?”
“奴家遵命!”花媚月嫵媚一笑,碎步盈盈,走到琴台後麵坐下,抬頭看著瀟遙:“不知侯爺想聽什曲子?”
這時,一個丫鬟提著一壺開水走進來,給瀟遙沏茶一杯,躬身告退,關上房門。
瀟遙丹鳳眼微微眯起,看著花媚月的一舉一動,想要看清她的肚腸心肺。似笑非笑道:“就彈一曲《荊軻刺秦皇》,如何?”
“荊軻刺秦皇?”花媚月心頭一顫,感覺瀟遙的眼神非常犀利,似乎有所指,不由得低下頭,心一陣慌亂。
瀟遙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卻和顏悅色的笑道:“你又不是荊軻,我也不是秦皇,何必那緊張?”
花媚月連忙輕輕的長吸一口氣,輕咬銀牙,恢複鎮定。抬頭看著瀟遙,嫵媚笑道:“奴家不是緊張,而是覺得此情此景,彈奏此曲有煞風景。”
瀟遙笑道:“是啊,本是溫柔窩,要是弄得刀光劍影的,確實是大煞風景。可是有些人偏偏不識情趣,非要弄得腥風血雨的才安心。唉……你且彈奏吧,就算是給某些人一些警告,不要飛蛾撲火。”
花媚月越發不安,雙手輕撫琴弦,猶如蔥脂般的玉手,開始撥弄琴絲,激昂亢奮的琴聲隨即響起。
瀟遙微眯著眼睛,看著嫵媚嬌柔的花媚月,不知自己為何要對她這多。
也許是憐香惜玉吧!如此多嬌美人,要是從此香消玉殞,確實是憾事一件。
他總是有意無意地,掃視著對麵的臥房內。右手放在桌子上,五指隨著琴聲,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腦子卻在對花媚月的身份,進行著分析。
兩人各懷心思,一曲很快完畢。十幾個丫鬟,個個手捧托盤,上麵擺著各色佳肴,上樓而來。
門口的一個侍衛,掏出一根銀針,將菜肴一一查驗,才放她們進屋。丫鬟們先後將佳肴擺在桌上,躬身告退。
瀟遙朝花媚月招招手:“過來陪我酌幾杯。”
花媚月站起身,在旁邊落座,巧笑嫣然,不停勸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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