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遙聽著中年人的話,雖感覺暈乎乎的,飄飄然,卻絲毫沒有懷疑。
下大亂,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大梁朝自開國以來,已有三朝。前兩個皇帝雖勵精圖治,可惜都不到四十歲就駕崩。
當今皇帝惜命,一心隻求長生,自登基以來,就很少過問朝政,終日跟隨國師居住在興龍觀內。有時候一個月都不臨朝,以至於現在的朝政,盡握於皇後手中。
皇後聰明過人,且野心勃勃,陰狠毒辣。雖本朝有鐵律,後宮不得幹政。她卻在朝堂之上,培植傀儡,間接把控朝政。
不過,這也導致朝綱更加混亂。朝堂之上,派係林立,個個結黨營私,壓榨百姓。
各派係之間,爭權奪利,相互掣肘,以至於政令不暢。
地方上的官員,更是無人管束,肆無忌憚的盤剝百姓。已經鬧得民怨沸騰,隨時都有可能揭竿而起。
各地的藩王,個個野心勃勃,紛紛招兵買馬。邊境各國,也都是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江湖之中,各地藩王也在不遺餘力的,拉攏和培植勢力,排除異己。導致江湖上紛爭不斷,腥風血雨。
以前,瀟遙沒有考慮過這深層次的問題,也沒有想到,大梁皇朝的江山,居然如此岌岌可危。
如今被中年人這一,仔細思量一下,才知整個皇朝,就像是一棵幹枯的大樹。隻要遇到一點火星,就會瞬間燃燒起來,將整個皇朝燒得灰飛煙滅。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看來大梁的黎民百姓,又要遭遇一場血腥浩劫了。
瀟遙的心情有些沉重,覺得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總該做點留名的事情。既然身逢將亂之世,縱然不能名垂千古,也不能白活一回。
中年人見瀟遙陷入沉思,也沒有打擾,沉默片刻後,才開口道:“侯爺若是準備遊曆江湖,洛都是非去不可。那人傑地靈,不但有文壇泰鬥孟長青,江湖魁首燕驚鴻。還有富可敵國的錢氏財團。精於機關布陣的墨家後人,煉製神兵利器的歐冶家族。”
他雙眼銳利地盯著瀟遙,似笑非笑道:“得洛都者得下,這句話不是沒有根據的。現在五大藩王,以及皇宮內的那個很不簡單的女人,眼睛都在盯著洛都,都想將那些人和勢力,收入麾下。”
“洛寧王劉炳謙雖據守洛都,苦心經營,時刻都想著將那些人收服。奈何,他雖近水樓台,卻不得其法,始終沒有讓那些人臣服。侯爺若是能得到他們的輔佐,下必能收入囊中……”
瀟遙被中年人那銳利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擠出一絲笑容,強做鎮定。心打定主意,洛都一定要去一趟。
洛寧王劉炳謙是當今皇帝的大哥,也是曾經的太子。奈何母後早逝,雖為太子,卻在朝堂和後宮都失去了根基,以至於無緣龍椅。
當今皇帝心善,登基後。並沒有為難這個曾經的太子大哥,而且還封他做了洛寧王。
劉炳謙到了洛都之後,勵精圖治,富民強兵。從而讓洛都成為全國最富庶之番地,在百姓心目中,有賢王之譽。
他一直耿耿於懷,時刻都想著能奪回失去的一切。覺得自己不管任何方麵,都比當今皇帝要強,都更加適合做皇帝。
尤其對母後突然暴斃,疑惑不解。總感覺這件事不是那簡單,和當今的皇太後必會有關係。
孟長青的錦繡文章,妙絕下,是所有文人學子心中的神。而且自本朝開國以來,孟家在朝堂之上,都是聲名顯赫,有父子太子傅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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