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虛空,血染長空。
護國神龍渾身傷痕,悲鳴萬。
隻不過是一輪血雨而已,就讓吳國上萬的子民喪生,讓整個王城陷入動亂。
然而就當在人心惶惶之時,在王城的四麵八方,一道道火柱衝天而起。
“那是太極宮的方向!”
“那是八卦殿的方向!”
……“那是校場的方向!”
“那是監天司方向!”
被魏子叔封印的酒樓內,一個個吳國人透過窗口遠眺四方,無不駭然。
這幾乎是一瞬之間,整個吳國的王城,都徹底化為火海!成百上千的龐大建築物,都在火焰中衝天而起,點燃了整個血雨長空。
這血雨並不能熄滅火海,反而讓火海變得越發的旺盛。
轟!與此同時!伴隨著驚天怒吼,天空中的血雨,竟然瞬間變得磅!“這不是神龍的血雨,這……這是有神靈隕落的征兆!”
“我的天,如此密集的血雨,這豈不是意味著,幾乎是一瞬間,我吳國王城之內,至少有上千名神砥隕落?”
嘩!酒樓內,所有人都驚呆了,無不駭然。
結合這酒樓被封印,外加四處都在起火,以及神砥大麵積的隕落。
這些吳國人又不是傻子,他們略微一思量,哪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不久前,老國主呂河剛偷襲了天宋,一戰而滅宋,創造了傳奇。”
“現如今,這才沒過多久,強漢就仿效老國主,居然趁著吳國和他們強漢決戰,直接帶人來偷襲我們吳國王城?”
“護國神龍都在哀嚎,莫非大王在天宋邊關出事了?”
恐慌在所有人的心中蔓延。
與此同時!吳國都城內,上千個酒樓都封印,數萬吳國修行人被修為被封印,隻能如同凡人一般,眼睜睜望著這滔天的火海。
“伏已死,吳國戰敗,從今日起,此城為我強漢疆土。”
“列國商販聽令,令爾等遵循盟約,乖乖停留在各自的酒樓,切莫外出!”
與此同時,嶽鵬威嚴而睥睨的聲音,響徹全場。
這話一出,魏子叔那個酒樓內,所有吳國人的臉色都綠了。
那些被困守在此地的列國商販,更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特……我們秦國什時候,和那大河平原的蠻子結盟了?”
“我呸!”
“這強漢太無恥了,將我們困死在酒樓,居然是為了這一出戲?”
“諸位兄台,雖然我們知道真相,但我們被困死在這酒樓,根本出不去啊,如何讓外界的百姓知道真相?”
“唉,等我們能出去的時候,估計會被憤怒的吳國百姓,活生生給撕裂吧?”
列國商販麵麵相覷,無不鬱悶歎息。
不過列國之中,也不乏一些聰明人,他們雖然也憤怒,卻對那葉秋產生了一絲敬佩。
這其中,在魏子叔曾經呆過的那個雅間,對麵的雅間內。
一個氣勢不凡的儒雅商賈,正淡然跪地而坐,悠然的喝著酒。
這商賈的身後,站著兩個護衛,黑衣跨刀,不怒而威。
和商賈一桌的人,則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吳國人,屬於那種放在人群中,你看了第一眼,瞬間就會忘記的那種普通人。
然而這人能和這氣質不凡的中年商賈坐在一起,本身就說明他並不普通。
無人知道的是,這中年善賈,其實就是名動天下,堪稱商賈傳奇的——強秦相國,呂相!呂相他本就是商賈,哪怕是在強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呂相依舊喜歡在閑暇之時,一身便衣行走民間,到處走走看看。
因為唯有深‘入’民間,呂相才不會和底層脫軌,才能知道老百姓究竟想要什。
這倒不是呂相愛民如子,而是身為一個商賈,如果不知道目標客戶的需求,這生意如何做?
而在非常空暇的時候,呂相則會周遊列國,以普通商賈的身份,行走在一個又一個王朝。
在呂相的眼中,無論是敵人也好,友軍也罷,隻要是人,那都可以利益交換,那都可以做生意。
這次吳國和強漢決戰,呂相不去天宋邊關觀戰,卻跑到這吳國王朝,這究竟是為何?
而且,呂相對麵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其實是強秦安排在吳國的探子首領。
身為一個探子,自然要絲毫不起眼,讓人看一眼就忘記,這樣才是最好。
呂相也沒想到,自己來一趟吳國都城,居然遭遇了魏子叔這個吳國兵卒小頭目。
不過魏子叔畢竟修為有限,他並沒看到呂相,更不知道這雅間中有人。
倒不是魏子叔大意,而是無人知道的是,這個開在吳國王城的繁華酒樓,其實是呂相的私人產業。
呂相是名動天下的大商人,他沒輔佐秦王之前,早就足跡遍布列國。
在列國很多地方,都有呂相的產業,隻是不為外人知曉罷了。
故而在魏子叔動手之前,呂相就開啟了陣法,將自己一行人給“隱身”了起來。
眼見魏子叔雷霆行動,將所有人封印,將酒店也封印,卻不傷一人。
呂相雖沒說話,但眼中卻出現了欣賞。
而當呂相坐在二樓的窗前,一邊喝著美酒,一邊眺望這滿城的大火,呂相眼中的欣賞越發濃烈。
而當嶽鵬一聲怒吼,扯著列國當虎皮,來了個大忽悠之時。
呂相忽然一聲大笑,然後放下酒杯,歎息說道,“世人皆以為……那葉秋隻不過來自大和平原的蠻子,最初本相也是如此認為。”
“可如今觀這葉秋的謀略,此人絕非易於之輩,此人的威脅,猶在那‘上三國’之上。”
竟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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