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歌明明問出了自己想要的問題。

    聽著千月的答案，她心中隱約多了幾分刺痛感。

    “我...”

    未等雲淺歌說完千月輕輕搖頭，“別著急，聽我說完，他的疏遠讓我白天麵對王舒桐的糾纏，夜晚還要麵臨暗殺，生下你之後，我本想帶你離開，可是有一天，我突然有一股奇怪的感覺，我懷中的這個孩子好像不是我原本的孩子。”

    “那隻是一瞬間的感覺，我也告訴自己或許隻是錯覺，可我總覺得是我神經繃得太緊了。”

    “可我也知道，再那下去，我或許真的會瘋。”

    “我自導自演一出失蹤，並將你送回琅琊，我給了雲修齊一封信，信中給了他兩個選擇，一，替我將你撫養長大；二，將你送去庸城，庸城是幽族的地方，哪有你外公留下來的人，隻要有人威脅到你的身邊，他們便會出現。”

    “關於我的失蹤，不過是一出戲，演砸了。”

    千月沒有說，當初他自導自演的一出失蹤的戲碼，真正拆穿她的人是雲修遠。

    當時雲修齊拆穿她，等於將她親手送到了前朝餘孽手中。

    因此她才會被當作祭品，囚禁了十多年。

    “雲太傅當年為何不將我留在琅琊。”雲淺歌不解道。

    “因為雲家不入朝堂，那時雲修齊的處境也不太好，他下令不許你留在琅琊，隨後立即派人送你去了庸城，個中細節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千月語氣中沒有半點對雲修齊的責怪。

    雲修齊不過是在雲淺歌和雲家之間，選擇了雲家。

    他身為雲家家主，作出這個選擇也無可厚非。

    雲淺歌張開嘴，卻不知道該說什。

    “再見你時，我雖神誌清醒，卻也是神情恍惚，真真假假早已無法辨別，我唯一認出的便是你是我的女兒，僅此而已。”千月伸手拉過雲淺歌的手，隨後又將小承晞的手放在雲淺歌的掌心，“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感情，隻是一種感覺，沒有任何證據。”

    正如她當年覺得懷中的那個孩子不是她女兒一樣。

    隻是一種感覺。

    亦或是她被逼到了絕境的一種錯覺。

    什是真，什是假，早已無從辨別。

    “對不起，我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