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周文昊眼中對自己的失望,孟嚐並未有愧疚的表情,他隻是慢慢的舉起了手的刀。
“不準傷害大人,要殺就衝我來!”
寒山持劍擋在周文昊身前,他渾身染血,發絲結冰,身軀卻如一堵城牆,眼睛死死的盯著孟嚐。
“那我就成全你,先殺了你,再殺他!”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寒山的脖子上多了一條血痕,一陣寒風吹過,他倒了下去。
“寒山,寒山,你怎這傻,我都已經讓你走了,你為什還要回來?”
周文昊吐出嘴的血沫,艱難的看向寒山,身子踉蹌著跪倒在寒山身邊,看著寒山逐漸冰冷的身子,眼底流露出愧疚。
蕭複,你會不得好……死……”
噗——周文昊一句話沒有說完,孟嚐手的劍就朝他揮了下去。
在遠處看見這一切的季雲,眼底爆發出瘋狂的殺意,同時他也看清了前麵這人的麵容。
他忍住了要衝上去替寒山複仇的衝動,他知道,自己要是死了,就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了,他得把消息告訴給房景毓。
內心在掙紮了片刻後,季雲轉身朝山下狂奔。
山穀外麵,那些衝出來的士兵正在跟鄭家軍戰作一團,他立即下令讓活著的人趕緊撤退,一行十人搶過馬匹,調轉馬頭匆忙逃亡。
在山上看到這一幕的孟嚐,從地上撿起周文昊掉落在地上的弓箭,抬起手拉滿弓弦,從容的將箭尖對準了疾馳的季雲。
嗖——
手一鬆,一支穿雲箭快速朝山下射去,直奔季雲的後心要害之處。
如果被射中,人必死無疑。
“小心!”
季雲身後的一個鄭家軍察覺到耳後呼嘯之聲,快速提醒前麵的季雲。
但那箭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來不及衝上去抵擋,隻見一道影子從眼前劃過,射在了季雲身上。
不過好在,季雲聽見聲音的第一時間身子往一旁躲了一下,那隻箭險險避過了後心要害,射偏了一寸。
就是這一寸讓他活了下來,活著見到了房景毓,就在他把孟嚐的真實身份告訴給了房景毓之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花小嬋聽見周文昊被蕭複給殺死的那一刻,眼前忽然一黑,有點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秋月忙扶住了她,“夫人,保重身子。”
房景毓也有些於心不忍,為周文昊的離開而心痛。
“都是我害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花小嬋指自責起來,若不是自己想到要讓周文昊帶兵去攻打蕭複,他也不會死。
花小嬋捂著自己的胸口,眼淚噴湧而出,往昔的一幕幕全部浮上心頭,而此時,一段消失的記憶也全部都湧入了她的腦海中。
記憶中,周文昊吻了她,像是在跟她告別。
“小嬋,你想哭就哭吧。”房景毓安慰花小嬋。
此時一個鄭家軍站出來道:“季公子好像已經不行了,還是快請一個大夫來給他看看吧。”
幾個人聞言全都看向花小嬋,花小嬋此時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顯然是不能替人診脈的了。
可就在房景毓把孟龍喊來,準備讓他去請大夫的時候,花小嬋強自吞下眼淚,堅持說道:“還是我來吧!”
她說著就要上前查看季雲的傷勢,房景毓按住她道:“小嬋,你千萬別勉強,還是另外找人來。”
花小嬋抹了一把淚水,強自冷靜下來,說道:“若是周文昊在這,他一定不會看見我傷心難過,如今大敵當前,我怎能夠休息呢。”
“季雲冒死把消息帶給我們,如今他傷的這重,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說著伸手揭開季雲的衣服查看他的傷口,衣服掀開的一那,花小嬋不禁吸了口冷氣:
“他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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