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言微微一勾嘴角。
算了,哥哥是什樣的人,這多年相處下來,他比誰都清楚,他這又是何必與他置氣,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明白才是最好的結果。
從客房出來後,謝晉安提著兩壺酒去找燕璟。
“去房頂上聊,可以嗎?”
燕璟沒什意見,跟著謝晉安一起去了客棧的房頂。
今日夜色不錯,在屋頂位於最高處,可以很清楚地眺望下麵的風景。
“你想與我聊什?”
謝晉安沒有馬上說話,而且先倒了杯酒,一口幹掉。
喉嚨火辣辣的,但被燒得挺舒服,膽子似乎也跟著大了不少。
“什是喜歡?”
燕璟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什?”
“就是……喜歡,不是親人的那種喜歡,是夫妻之間的那種喜歡,是什樣的?”
大概是沒想到謝晉安會問這種問題,燕璟想了一下才回道:“你閉上眼睛。”
啊?閉眼做什?
雖然覺得奇怪,但謝晉安還是跟著閉上了眼睛,“然後呢?”
“想象一下,你有一間宅子,院子有菜圃,還有不少花草,你在宅子前,等著誰回家?”
隨著燕璟往下說,謝晉安的腦海逐漸浮現出一張臉。
他猛地睜開眼睛。
正對上了燕璟冷淡的視線,就見燕璟不急不緩地開口:“你的腦海第一時間想到了誰,那個人便是你的心,想要共度餘生的人。”
“也是,你喜歡的人。”
謝晉安心頭一驚,捏了捏手心,他沒說話,又倒滿了一杯酒,一口飲盡。
這酒很烈,辣得他眼角泛紅。
“你想到了誰?”
對上燕璟的視線,謝晉安沒由來的心慌,錯開目光,半晌才搖搖頭,“想到了一個不可能的人,但……應該是我想多了,不可能的。”
“你沒有試過,為何會知道不可能?”
謝晉安沒吭聲,又幹掉了一杯酒,然後才低聲喃喃自語:“因為我不能……會害了他。”
“三哥,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沉默了片刻,謝晉安突然抬頭看向了他,“燕璟,如果你喜歡上了一個不可能的人,你會怎做?”
燕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反問一句:“這個不可能,是指哪方麵不可能?”
“就……不管哪種方麵都不可能,而且如果被別人知道的話,所有人都會反對……的那種。”
說話的同時,謝晉安非常頹廢地垂下了頭,隻是偶爾喝兩口酒。
“你有多喜歡他?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你會怎樣?”
謝晉安捏緊了手的酒杯,指節泛白,“我……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不在我身邊。”
“如果有那一天呢?”
謝晉安抬頭,“我會很難過,很難過……或許,我也會不想活了。”
“那便放手去喜歡,人生苦短,自己過得舒暢了才是最重要的,顧左顧右,反而什都會失去。”
謝晉安沒說話,隻是悶頭喝酒。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不一樣,那不一樣……”
燕璟見他明顯喝多了,便想要把他手的酒壇給拿走。
但他剛伸出手,一隻修長的手已經把酒壇給拿了過去。
“哥哥,你怎同姐夫在這兒偷喝酒,也不叫我?”
大概是因為酒精麻痹的緣故,謝晉安有些遲緩的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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