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怡一臉茫然，流著淚哭訴著：“我不是什蝶，我真的不是，你們剛剛的什在話劇院目擊命案，跟葛凡一起目擊命案現場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你們可以去查，我十歲之前根本就是生活在z市，十歲之前根本就沒來過鬆江市，一直跟母親住在z市！”

    瞿子衝擰著眉頭，以他多年的審訊經驗，他的直覺告訴他，丁怡不像是在撒謊。他當下轉頭衝梁媛使了個眼色，要她馬上去核實丁怡的法，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在十歲之前沒來過鬆江市，在年前葛豔失蹤的前後，她是不是身在鬆江市。

    冉斯年懶得跟丁怡計較年前她是不是身在鬆江市，直接越過葛凡的第一個夢，針對第二個夢提問：“丁怡，你在哪個學校讀的初中？”

    “不要撒謊啊，這種事，我們一查就能知道！”範驍拿出警察的威風，震懾丁怡。

    丁怡咬了咬嘴唇，低聲回答：“鬆江三十四中，沒錯，我跟葛凡是讀同一所初中的，而且，而且我們同班。我跟葛凡是初中同班同學，這又能明什？”

    “明葛凡第二個夢的蝶就是你，”冉斯年組織語言，盡量用簡練的語言敘述了一遍葛凡的第二個夢，因為丁怡剛剛隻是大致聽過了範驍轉述自己對於葛凡第一個夢的釋夢結論，而對於後麵兩個夢，丁怡根本就沒聽過，“葛凡這第二個夢麵的蝶就是你，隻不過他的夢置換了你和蝶的身份，把你這個很可能是跟他一起留下來做值日或者是寫作業，或者因為什原因放學後沒有回家，一起留在教室的女同學給加工改裝，成了他的夢中情人蝶。而實際上，那晚跟葛凡一起逃避‘老師’的追逐的同伴，就是你丁怡！”

    “不，不是我！你有什證據那就是我？”丁怡喘著粗氣，故作鎮定地反駁。

    “我沒有證據證明，但我有依據做出這個推論，至於證據，我們隻要等到警方對於劇場後台案發現場的少量血跡的鑒定結果，還有比對你父親的指紋和凶器上的那半枚指紋是否吻合，這就是足以定罪的鐵證！”冉斯年冷冷地。

    見丁怡咬住嘴唇不話，已經是一副被逼到絕路走投無路的頹勢，瞿子衝頓感輕鬆，問冉斯年：“斯年，你所的依據莫非就在葛凡的第二個夢？”

    “沒錯，我之所以會懷疑第二個夢的蝶就是那個‘老師’，也就是瘦高男人的女兒，那是因為那一次，本來瘦高男人是可以找到這兩個孩子殺人滅口的，可是他卻功虧一簣。”

    範驍撓撓頭，問：“斯年哥，你剛剛講到瘦高男人是因為葛凡和蝶躲藏在了地形複雜的實驗室的區域，所以才沒能發現他們，這才放棄了殺人滅口的行動離開的不是嗎？”

    “是的，但這隻是葛凡認定的版本，他以為是因為對方對地形不熟悉，所以沒找到他和蝶，可葛凡也過，夢他和蝶已經無處可躲，實驗室都鎖著門，他們隻能躲在走廊的架子後麵，等於是把他們倆暴露了一半。實驗室的區域再複雜也不是迷宮，一個成年男人不會在其中迷路。他既然是帶著凶器準備去殺人滅口的，更加不會因為地形複雜就打道回府。我想，當時他是看見了躲在架子後麵的葛凡和蝶的，他借著月光認出了跟葛凡在一起的蝶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女兒！就像是當年在話劇院的後台，撞見他清理案發現場的也不單單是葛凡，還有他的女兒。所以兩次，他都隻能夠放過葛凡，他不能在自己的女兒麵前殺了女兒的夥伴！”冉斯年話時，冰冷的眸子一直緊盯住丁怡，想要在她的臉上，在她的神態看出破綻，看他的推論是否正中標的。

    丁怡抿著嘴唇，眼淚已經流了滿臉，她緊緊抓住女兒葛莉莉的手，緊咬牙關。

    葛莉莉看母親這樣，剛想要開口為母親幾句話，卻被丁怡用淩厲的目光製止。

    範驍一個勁地點頭表示支持冉斯年的言論，支持過後，他又冒出了一個問題，“斯年哥，那葛凡的第三個夢是怎回事？既然蝶就是丁怡，那第三個夢蝶和丁怡怎同時出現了呢？如果按照之前饒姐的法，蝶隻是葛凡潛意識的加工出的一個夢中情人的形象，她死在了葛凡和丁怡的婚禮現場，那這個夢又跟年前葛豔的命案有什關聯啊？”

    “當然有關聯，葛凡的三個夢都跟蝶有關，也都跟年前葛豔的命案有關，”冉斯年轉向饒佩兒，糾正她之前有關第三個夢的解釋，道，“這三個夢都是葛凡的潛意識在給他提示，三個夢全都出現過那個瘦高男人，也就是殺害葛豔的凶手。這三個夢不但表現了葛凡的三個年齡段和不同的身份，也表現了瘦高男人，也就是凶手的三個年齡段和身份。第三個夢，凶手的身份就變成了葛凡的嶽父。你們還都記得吧，第三個夢葛凡特意提到了教堂自己的父母旁邊還坐著一對兒穿著華麗的中年夫妻，那就是他的嶽父嶽母。而且，在第三個夢，蝶死於教堂，而且是血濺教堂，夢境的死亡和血腥場麵也是潛意識對葛凡的暗示，這個端坐在教堂的嶽父，曾經讓他差一點瀕臨死亡，對他來是個危險人物！”